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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发妻

  前夫登基之后

展啸一听主子家的千金要出门, 自然也得跟着,岂料盛澜一听展啸要跟着,马上便摇头, 一脸不愿的样子。


展啸很是不解, 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位千金?


盛澜奶声奶气道:“澜儿是女子, 舒芸姑姑也是女子,我们女子一道出门逛街,有个男子在后面跟着,多别扭,什么悄悄话都说不得了。”


展啸微笑道:“叔叔在, 才可保你们平安。”


盛澜道:“天子脚下, 平安得很, 哪会有什么坏人?”


此话展啸不好回, 若回有,难免有几分瞧不起朝中同僚的意思,若京城里当真出了什么险情,皇帝陛下追究起来, 金吾卫们定首当其冲。若回无, 不就遂了这小丫头的心愿?


盛澜见展啸语塞,牵起舒芸的手, 便走出了府门。


舒芸向展啸使了一个眼色, 就算没这个眼色,展啸现下也知该如何办。千金既不愿让他同路,他便唯有在后面远跟着。


且盛澜出府, 他一人盯着还不够。盛澜和舒芸经过的每条街上,都须得安置暗卫才行。


主仆出府行了几条街,便至市集,只见沿街摊位密布,两旁店铺大开,人头攒动,熙来攘往,进出店铺的人,络绎不绝,提货带物,女子多满面带笑,男子多愁苦强欢。


盛澜左顾右盼,一路张望着,就跟那夜灯会上一般,见什么都想买,看什么都新奇,一会停,一会行,舒芸怕盛澜走丢,一直牢牢地牵着那双小手。


但叫舒芸觉得古怪的是,盛澜一路走来,面上欢喜,好似什么都欲买,但到头来,却什么都未买。盛姮虽曾叮嘱过,不可一味娇纵盛澜这丫头,更不可全然满足其要求。但舒芸心想,小公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自然还是得多多满足着。


走了几步,盛澜忽回头,望了几眼,舒芸见了,道:“小姐怎么了?”


盛澜将头转回来,小声道:“舒芸姑姑不觉近来府上有些怪吗?”


舒芸自然察觉了,但在孩子前却装傻,道:“怪?”


盛澜面上挂着无邪笑,但目光中满是警觉:“自打展啸叔叔来后,之后府上新来的下人们都有些古怪。”


“怪在何处?”


盛澜道:“澜儿总觉他们在暗中窥视些什么,澜儿和两个弟弟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窥视着。”


舒芸皱眉,一时停住,盛澜忙拉着她走,小声道:“舒芸姑姑,你这般停住,会招惹展啸叔叔怀疑的。”


舒芸回神,强笑道:“小姐说笑了,展啸如今定在府上好生看着家,怎会瞧见我此时停住?”


盛澜笑道:“他骗得过舒芸姑姑,却骗不过澜儿,从我们出盛府起,展啸叔叔就一直在后头跟着。”


舒芸这回便笑不出来了。


语落,盛澜的目光落在了街边的泥偶上,面容很是无邪,但话语却极是正经。


“展啸叔叔是爹爹的人,澜儿相信他不会害我们,但有些话,澜儿只愿同舒芸姑姑说,不愿叫他人给听了去。”说到此,盛澜走至了泥偶摊前,拿起栩栩如生的兔子泥偶,甜笑着对摊位老板道:“这个小兔子多少钱?”


“五文钱。”


“舒芸姑姑,澜儿想要。”


舒芸掏出装着碎银的钱袋,从里面捡出铜板,不多不少,正好五个。


小贩接过,道了声谢,还夸赞了两句盛澜的容貌,盛澜听后,笑得更甜了。


但谁能想到这个甜笑着的小姑娘行事竟如此谨慎?


舒芸这才明白,盛澜今日之举,并非出于孩童好玩心性,而是怕有些话被展啸和府上旁的人给听了去,于是便以逛街为名头,选在这闹市中,好同自个讲。


为免展啸起疑,盛澜还是买了个玩物,若是什么都不买,那便太古怪了。


又走几步,盛澜道:“还有一事,上回澜儿写了一封信给娘亲,让舒芸姑姑一道装入信封,那封信,娘亲应当早已收到了吧?”


那日,盛澜见舒芸在同娘亲写信,忽想到一事,便也忙写了一封,交给舒芸,让她一道给娘亲寄过去。


盛澜还特意告诉舒芸,此信是她和娘亲之间的私密话,叫舒芸不能偷看。


舒芸听小公主都这般说了,自然也不会偷看,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纸后,便放入了信封里,转交给了来盛府的温思齐。


舒芸笑道:“温少卿那日来府上便同我说了,主子已经收到了。”


盛澜小脸上露出不解,半晌后,问道:“娘亲可有回信?”


舒芸轻摇头道:“主子无回信,只叫温少卿带了一句话过来,一切安好。”


盛澜有些惊讶:“只有这句话?”


舒芸点头,道:“小姐有所不知,宫中行事须得万分谨慎,有些话,主子也不好写在信里,怕多写多错。”


盛澜不解道:“这是为何?”


舒芸知盛澜聪慧,故而有些本不该对这个年纪孩子说的话,她还是同盛澜说了。


“小姐和少爷们虽是主子的子女,但却同陛下毫无瓜葛,如今主子嫁给了陛下,陛下对你们几个孩子,不论如何,还是会心怀几分芥蒂。”


话说到此,盛澜算是听明白了。


她极小声道:“因为陛下嫉妒爹爹,而我们是爹爹的子女,他见到我们,便会想到爹爹,一想到爹爹曾同娘亲恩爱过,他心头便气不过,便只好拿我们撒气。”


此话太过绝对。


先不说堂堂大楚天子岂会气量小到去嫉妒一位商贾之子,且这位皇帝陛下说不准是个同温思齐一般爱屋及乌的人。若非如此,那日午后,他也不会同三个孩子处得那般好。


但舒芸不愿过多解释,便点了下头,小声回道:“撒气倒不至于,但主子写给你们的书信,奴婢料想,他定是要过目的。”


盛澜大惊道:“这么说来,澜儿的那封信,定也被皇帝给瞧见了?”


舒芸微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

盛澜的双目中布满了失落之情。


舒芸心想,小公主应当是在信里写了些不大好被旁人瞧见的话,于是安慰道:“小姐不必因此担忧,就算你信里写了些不该说的话,这位大楚天子很是圣明,自然知晓童言无忌的道理,就算真瞧见了,也不会同你多加计较的。”


盛澜恼意早涌上了心头,但在大庭广众下,不好发作,只得轻跺了下脚,以示不满。


“太狡诈了,他定把澜儿的信给扣了下来,不让娘亲看。”


这回换舒芸不解了。


皇帝陛下为何要扣下一个小姑娘写给她母亲的信?


舒芸问道:“陛下为何会扣你的信?”


盛澜正欲答,但半晌后,又故作天真,装傻道:“澜儿也不知道。”


为什么?


自然是因为她知道了他的秘密,而他却不愿将这个秘密告诉娘亲。


……


发妻?


二字一落,饶是只把皇帝当棋子的盛姮,听后,也不禁微愣。


片刻后,她轻摇头道:“陛下及冠那年,还未来得及娶妻,便离了庙堂之高,去居江湖之远了。若陛下那时已有太子妃,想来也不会如此潇洒,便一走了之了。”


萧贵妃又从盘中拿了一块藕粉桂花糖糕。


连萧贵妃也不得不承认,盛姮的手艺确然不错,是块贤妻良母的料,但她那容貌也确然太妖艳了些,一颦一笑,哪怕在女子面前,也透着一股狐媚劲儿。


萧贵妃面上端庄,但内里还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,一得了空,便不免又生了腹诽之心。


待她吞下后,才道:“故而本宫才说那只是个传闻,究竟有无其人,现下也没个定论。”


盛姮的好奇之心更增。


“盛昭仪也知,陛下虽不好女色,但到底是个男子。这男子在外七年,若真无个女人侍奉在侧,未免太难叫人信服。”


盛姮心道:旁的男子,确然难以让人信服,但这位皇帝陛下还真说不准。每回盛姮都要妩媚成狐狸精了,可皇帝在那事上,还是不咸不淡的,且一办正事,便雷打不动地要将她的双目蒙住,双手给绑住,让她只能受着。


有时,盛姮想换个花样,比如策马奔腾一番,好增情趣。但还未开口,仅是起了个动作,她的小心思便被皇帝看穿了。一看穿,自然被拒。


皇帝本就霸道,在这事上更为强硬,从不给盛姮留半点商量的余地。


那夜,盛姮的心思被拆穿,皇帝便捏着她的下巴,冷声道:“你还敢在朕上面去?”


盛姮忙环住皇帝的脖子,撒娇道:“臣妾想试试嘛。”


皇帝冷笑着吻上了她的耳朵,低哑道:“想都不许想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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