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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喂药

  前夫登基之后

狐狸刚醒来, 身子本就弱,大哭一场,又很是耗费体力, 故而戏演完后, 未多久, 便又生了睡意。狐狸始终是狐狸,临睡前还本性不改,撒起娇来,腻声道:“困。”


这时,太医院那边刚巧送来了煎好的药, 皇帝从刘安福手头端过, 便拿到了狐狸的眼前, 对着碗, 轻吹了几口,又用勺子搅了几下,道:“喝完再睡。”


盛姮摇头道:“苦。”


“苦也得喝。”


狐狸一见药离自己又近了些,忙将脑袋缩进被子里, 只露出一双美目, 可怜得很。


皇帝见狐狸这般不懂事,面上的笑意已敛, 命令道:“起来喝。”


狐狸眼波流转, 泪光点点,瞧着更可怜了,道:“陛下凶臣妾, 臣妾不喝。”


听了这话,若不是念在她病体初愈,皇帝真想好生在床上将其教训一番。但转见盛姮的面色如此苍白,皇帝也不好一直冷着脸,温声道:“阿姮听话,起来喝药。”


盛姮得寸进尺道:“不喝不喝就不喝。”


皇帝无奈道:“一把年纪了,还学孩子样。”


盛姮一听这话,便有些心虚。


她方才确然是在模仿平日里女儿盛澜不愿喝药的样子。


到了盛姮这个岁数,哪还会怕什么药苦,更莫要说,她还是生过三孩子的人。药再苦,伤再痛,又怎及得上难产之时的撕心裂肺?


她这般为之,自然是另有计较。盛姮容颜虽绝世,但到底也是个离三十不远的女子,她这年岁放在后宫里,当真是尴尬至极,皇帝现下宠她,不过是贪新鲜。若她当下不居安思危,常日里再不花些心思扮扮嫩,这恩宠如何长远得了?


且正如那日京中花魁对自己所言,男人向来贪心,平日里,他们盼着女子娇憨无邪,宛如稚女,可一到床上,他们却又希望女子妖娆妩媚,奔放主动,好能同他们玩尽床笫间的千般花样。


盛姮当时听后,便腹诽不止。


大楚男子果真心思恶臭,欲壑难填,痴人说梦。


这世上哪有这般女子?


但不论世上有无这样的女子,她入宫后,便要往这条路走,学着成为这样的女子。


光凭美貌,哪能这般轻易就将皇帝的心紧紧抓住?


心虚片刻,盛姮又闭上了眼睛,捂住耳朵,道:“臣妾睡着了,现下在梦里。”


皇帝挑眉道:“哦?”


语落后,殿内一时没了动静,又等片刻,还无动静。


难道皇帝走了?


盛姮按捺不住好奇之心,便睁开了双目。


一睁开,却见那张俊逸无双的脸贴在了自己眼前。


她的耳朵一瞬便红,燥热之意由耳及面,片刻后,脸蛋上红霞生。


盛姮惊得说不出话,谁曾想到,紧接着,皇帝便用嘴撬开了她的嘴,苦涩的药,转瞬便流入了朱唇之中。盛姮下意识地想推开皇帝,手还未伸,便被皇帝的双手给紧紧锢住了。


如此一来,就算盛姮再如何反抗,也无济于事了。


以前许澈喂药,皆是温柔又循规蹈矩,哪像皇帝这般霸道又强硬?她身子都这般柔弱了,可恨这狗皇帝仍不懂怜香惜玉。


盛姮本该心生恼意,但不知为何,待苦药流进喉管之时,她竟觉莫名畅爽,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快乐盈满心上。


药虽苦,可心却是甜的。


这种感觉,当真危险至极,却又诱惑至极。


喂完第一口后,皇帝便用指腹,温柔地擦去了盛姮嘴角流出的药,盛姮嘟起嘴来,不满道:“哪有陛下方才这样的喂药法?”


皇帝直起身子,嘴角噙笑,道:“朕何时喂了你药?”


盛姮一愣。


“方才难道不是在盛昭仪的梦里吗?昭仪你自个都说已经睡着了。”


盛姮脸更红,被皇帝的机变之语气得语塞,语塞得又嘟起了嘴巴来,以示不满。


皇帝怕狐狸真恼了要抓人,又坐在了床沿边,道:“罢了,朕不戏弄你了,快将这碗药喝了,朕还有政务要忙。”


皇帝都提到“政务”二字了,若盛姮再跟他闹别扭,浪费他时光,那便是作死无疑。


思及此,她才老老实实地喝起了药,一边喝着,一边叫苦不停。


每一声叫,皆如一道娇喘,听得喂药人心猿意马,强压躁意。


……


见狐狸安分睡下后,皇帝才回了御书房,一落座,便传了程道正过来。


程道正请完安后,皇帝便道:“昭仪现下身子骨是何情况?”


程道正道:“已然无大碍,虽说余毒尚存,但只要按时用药,再过个几日,毒便能散尽了。只不过……”


皇帝急道:“只不过什么?”


程道正回道:“昭仪娘娘这段日子,身子骨虚弱,不可受寒,也不可受气。”


“不可受气?”


程道正道:“若娘娘愁思郁结,恐有伤贵体。”


皇帝闻后,沉吟许久,心头愁思百转。


良久后,他又问道:“此毒解尽后,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?”


程道正摇头道:“据臣所知,应当是不会的。”


皇帝这才安下心了,瞧见龙案上的密函。


“昭仪一事,你居首功,恩赏少不着。”


程道正磕起响头:“臣谢主隆恩。”


“退下吧。”皇帝拆起密函,可拆至一半,动作却停。


程道正正欲跪安,忽又听皇帝问道:“等等,还有一事。”


“请陛下吩咐。”


皇帝问道:“银罗粉一毒,你知多少?”


程道正坦白道:“此乃月上之毒,臣原先也只是略知一二。”


皇帝道:“但为医治盛昭仪,想来现下,你所知应当是不少了。”


旁人若问这话,程道正定要自谦一番,可此乃御前对答,程道正也不好再说什么自谦之语,如实回禀,道:“昭仪贵体,臣断不敢有所怠慢,故而典籍上有关银罗粉之言,臣已悉数背下。”


皇帝曾翻过典籍,也对银罗粉所知不少,但数载春秋过,故而,这有关银罗粉的一些细末之事,皇帝便记得不是那般清楚了。


“朕问你,这银罗粉一毒可是无味的?”


程道正道:“不知陛下此味指的是鼻闻之味,还是舌尝之味。”


“皆指。”


“若是鼻闻之味,这银罗粉确然无。但若是舌尝之味,那便是有的,此毒苦中带涩,回味甘甜,因而滋味独到,据中过此毒者说,此毒服过一回,便让人永生难忘。”


说着,他顿了片刻,偷瞄了一眼天子的神情,不知为何,天子神情好似起了一丝变化。


“臣料想,两位娘娘那时全无防备,故而觉察到异味,也只当是生了错觉,这才酿成了一出惨剧。”


“退下。”皇帝的声音变得冷然。


程道正匆忙退下,若他此时抬头,便会瞧见皇帝的脸色早同其声音一般冰冷,犹如殿外飞雪。


而龙案上,那封密函已然被拆开,密函上的笔迹端的是一个潇洒。


……


盛澜从不是安分的性子,在盛府待得发闷时,便会想法子溜出去自在,但现下却无计可施了。


自打她爹爹的那位旧时忠仆展啸叔叔来盛府后,她的日子便难过了不少。


这倒并非是因展啸对其不好。反之,展啸极是关切她。


盛澜日子难过,只是因展啸来盛府后,她想要再偷偷溜出府去,便成难如登天的事情了。


展啸叔叔那警觉性,当真是一点风吹草动,都逃不过他的一对耳朵、一双眼睛。


盛姮临走前,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盛澜。两个儿子年纪虽小,但老实听话,鬼丫头年纪最大,鬼点子也最多,爱顶嘴,还是个倔强脾气,委实难以管教,委实让人担忧。由是这般,盛姮便特意嘱咐过舒芸,叫其将盛澜日日困于府里,让这鬼丫头专心读书练字,好生学学如何当个大楚的闺秀,莫要天天想着出去野,日后名声坏了,嫁不出去。


嘱咐完后,盛姮便有些恼许澈。


若不是当年许澈动不动便爱带女儿溜出王宫,女儿岂会养成这般静不下来的野性子。


这日盛澜软磨硬泡,终于让舒芸点了头,同意带她去街上闲逛一番,权当放个休沐日。


盛演和盛溪听后,也想跟着去,却见长姐叉腰道:“你们现下是大楚男子了,日后是要去考科举,去金榜题名,去为爹娘争光的人。怎可一心耽于玩乐,你们就该天天在房里好生读书,才能不负爹娘对你们的重望,听明白了吗?”


义正辞严的模样,还真有几分长姐风范,哄住了两个弟弟。


但片刻后,小个子的盛溪还是弱弱道:“那姐姐为什么能去?”


盛澜得意道:“在大楚,女子有特权,不用考科举,所以姐姐能有休沐日。”


盛溪年纪小,压根不明白特权二字是何意,只能认真点头。


总归姐姐的话是对的。


盛演明白特权是何意,但却不明白另一件事。


月上女子有特权便罢了,为何到了大楚,女子又有特权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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