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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  当修真界集体魂穿娱乐圈

宫城解禁的那一刻, 秦远一身素缟, 片刻不停地入了宫。


皇城内的灯笼都换成了苍白的颜色, 一条条白色的缎带绑在宫殿的四角,一座座殿门挂上了巨大的白条。


前一刻还安然无恙的地方瞬间披上了白色。


薛凛似乎打过招呼,殿里的宫人没有拦他, 甚至没有通报。


他一路熟门熟路地走进去,最终在薛凛房外的小院子里看到了薛凛。


薛凛同秦远一样,一身的白色, 发冠也摘了下来,只有一条白布绑在头发上垂落,在风中微微摇晃着。


他坐在凉亭下的石椅上,不知在看哪里。


听到秦远的脚步声, 他立刻转过头来。


“阿远。”薛凛站了起来, 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秦远的面前,“你没事吧?”


薛凛看着秦远,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了一下,似乎想要确定秦远的完好无损。


这个人一夕之间失去了父亲和帝位,见到他的第一眼,却问他“你没事吧”。


秦远不由自主地抬起手, 轻轻地碰上了薛凛的眼角边。


薛凛的眼周还有些泛红, 眼里透着血丝,他一眼便看出来薛凛哭过了。


“我好得很。”他微微笑了笑, 想要传递给薛凛一些好的情绪,“就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

薛准说薛凛在乎他胜过江山, 说薛凛喜欢他。


皇帝将玉印交到他的手里,让他辅佐拥戴薛准,也是觉得只要他站在了薛准这边,薛凛就可以放弃所有唾手可得的一切。


他的父亲让他疏远薛凛,觉得薛凛对他的感情会带来灾厄。


所有人都觉得薛凛喜欢他。


都知道薛凛喜欢他。


他呢?


在父亲曾经让他疏远薛凛保全自己的时候,他想的却是,如果能和薛凛两情相悦,坦诚心意,即便随后就葬身在权利斗争的无间地狱中……他也是愿意的。


只是这份感觉太过朦胧又太过自然,秦远甚至找不到它的来处,此时也不是说风月情话的时候,他只是主动拉起薛凛的手,走到了园子里的小池塘边。


他们相偕着坐下,秦远侧头:“你呢?你还好吗?”


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。


皇帝压下病危的消息,谁也不说,薛凛看上去不太知情的样子。后来帝位更是落在了薛准的手中,自那日秋猎先帝让他去喂食大虫到现在,这么长的时日,薛凛知道皇位离他渐行渐远了吗?


如果知道的话,薛凛知道是为什么吗?


他是早就准备好了面对今天的一切,还是猝不及防失去了这么多?


薛凛脸色不太好,先帝走的时候他在殿外跪了好久,如今也不过刚刚回来。


只不过他没有表现出太过的疲惫,反而是回了秦远一个宽慰的笑容:“我也没事,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。放心,虽然父皇突然走了,我确实心情不太好,但是对于今天的局面……我也算有所预料。只不过昨天宫里突然传召你,可把我吓死了。”


他说着,抬了抬手,似乎想要拥抱秦远。


只不过他的手只抬起了一瞬,下一刻便克制地收了回去。


秦远愣了愣:“你早有预料?”


“对。”薛凛还是没忍住,拉起秦远的手就紧紧握住,仿佛抓着的是人世间最长情的温暖,“上次秋猎之后,父皇曾经和我说过好几次话,提及了这方面的事情,我只是……做了一些选择。”


薛凛没有说他做了什么选择,而是直接含糊了过去:“所以这段时日我总是在忙,也是为了以后薛准登基作准备。你别担心,我早就有筹谋,留下了不少筹码,足够让我让你都独善其身,薛准无计可施。”


不论是朝中大臣还是都城外的兵力,如果薛准当真要兄弟阋墙,他也有一拼之力。


秦远对薛凛的筹谋惊诧了一瞬,下一刻他便露出了稍微轻松的神情,皱起的眉心也舒展了开来。


他最怕的就是薛凛猝不及防遭逢巨变,但是现在看来,薛凛早就有所准备,也不算事一夕之间迎来好几个打击了。


至于以后,薛凛是不是皇帝,都是他愿意陪着的人。


只要薛凛不会一蹶不振,他也就放心了。


可他的心刚刚放下,薛凛的问题就再次将他的心提了起来。


薛凛双手交叠在一起,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掌,轻声问他:“昨日父皇为什么召你?这件事宫人似乎都不知晓,我让人花了重金买通管事的宫人也没有任何消息,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车架把你接走,我都不敢肯定你面圣过。”


秦远迎上薛凛担忧的目光,本来已经打算好含糊其辞的他突然吞回了原来准备好搪塞的说辞。


薛凛当然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。


昨日宫里知晓他为什么面圣的人全都死了,只为了封存玉印和诏书的秘密。


——“你拿着玉印,如果准儿以后有任何逼你拿出玉印的举动,或者残害兄弟手足,你就可以将玉印交给凛儿,拿着这份诏书,让凛儿登基。但若是准儿没有企图从你手中拿到玉印,你辅佐新君,致死都不能透露玉印的实际下落。”


先帝说得明明白白,若是没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,玉印在他手上的事情要烂在他的肚子里,直到帝位再次交叠的那一刻。


致死都不得说出。


可是问他的人是薛凛。


是他最不想欺骗的人。


他和薛凛一同长大,三岁时皇后寝宫中第一次见面,他对薛凛便天生带着一种信任和好感。


宫城里尔虞我诈白骨成堆,薛凛却仍旧对他保持着最初的那一份赤子之心。


他不想骗薛凛。


如果他今日搪塞了过去,日后他遵循先帝遗诏拥戴新君,不知真相的薛凛看到了又会作何想法呢?


搪塞的说辞在他的脑海中绕了一圈,秦远一想到日后薛凛看到他辅佐薛准会多么的失望和伤心,这些说辞便在他的脑海中散了个粉碎。


他终于开口了。


他离薛凛更近了一些,两个人依偎坐在一起,池水中鱼儿游动的声音若隐若现,他感受到了薛凛呼吸的温热。


他说:“昨日……陛下把传承玉印交给了我。”


他只说了这一句话。


可光光是这一句话,就花了薛凛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来反应。


薛凛先是呆愣了一会,随即慢慢露出了惊愕的表情,没过多久,惊愕的表情也被他收敛了起来,他见秦远还要说什么,立刻伸出了手,捂住秦远的嘴:“别说了,不是什么关乎你性命的事情就好。”


秦远还未再次开口,双唇便碰到了薛凛的手掌。


这人的手掌十分冰凉,想来是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凉亭中吹风的缘故。他的双唇贴在薛凛的掌心上,热度全然不同。


只那么一瞬间,秦远竟然产生了一丝旖旎的心思,想要伸出舌头舔一舔这冰凉的掌心。


没有人比他和薛凛一同相处的时间还要多。


只是那么一个眼神,他们甚至没有开口,没有互相询问,也没有任何的误会和疑惑,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

薛凛温声说:“既然事关玉印,你就当没有和我说过,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好奇的。”


比起玉印这种东西,他更不想看到的是秦远的为难。


说完这句话,他这才放下了捂着秦远嘴的手。


放下的那一瞬间,薛凛下意识就抚摸过自己掌心处触碰过秦远双唇的地方,似乎想要将掌心的余温留住。


秦远一低头就捕捉到薛凛的这个动作,他直接伸出手,不给薛凛反应的时间,立刻就将这人的手捧到了自己两手间。


他一点一点地捂热着薛凛的手,看着薛凛那苍白的面容,知晓薛凛就算早有预料,亲生父亲骤然离世也会伤怀。


他微微低头,目光看向水中不知今夕何夕的鲤鱼,语气中竟是有一丝怡然:“前段时日我都住在家里,明日我就把东西搬回你的宫里,陪你一起守孝。”


他的语气越来越轻,像是清晨悠长古道中传来的淡淡钟声,荡开一片朦胧的浓雾。


秦远接着说:“等到守孝一过,新帝登基,我遵循遗诏拥戴新帝稳固朝纲。在这之后,你如果想继续待在宫里,我就陪你继续住着。如果你想远离大殿下,我也可以陪你去你的封地,做个小小的地方官员。”


本来一直沉默的薛凛听到这里,毫不犹豫就开口道:“还是离开吧。母后身为正宫皇后,薛准怎么样都是要孝敬她的,而且二姐会陪着母后。你必然也不喜欢这个逼仄的地方,我们还是去封地,天高海阔。”


这句话在秦远的心间种下鲜花,他瞬间便有些眉开眼笑了起来。


他想了想,终于决定问上一问:“好,那就一起,天高海阔。不过……殿下,我其实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你,陛下最后突然选择传位给大殿下,是不是和我有关?”


不管是薛凛的异常,还是先帝的异常,都发生在秋猎那日之后。


秦远不笨,稍微一想便能想通其中关窍。


薛凛别开眼,眸光闪动:“有没有又有什么干系?反正都到了这一步,不是说了吗?我们一起,天高海阔。”


薛凛的声音太过轻柔,这人明明心中伤怀,却遮掩了所有的低落,只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。


秦远心中所有的茫然和愧疚都被这轻巧的一句天高海阔给拨开,他似乎是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一遍:“对,我们一起,天高海阔。”


薛凛坐得有些累了,他直接摊开了手,放松身体,就着他们现在坐的地方躺了下来,躺在了池子旁的草地上。


草地带着一股泥土的味道,绿草和微微发黄的草交杂在一起,瞬间弄脏了薛凛白色的衣裳。


秦远见状,一点也没在意,也就着这个位子躺了下来,幕天席地躺在了薛凛的身边。


薛凛看着天际飞过的鸟雀,问他:“你会甘心就这样寂寂无名一辈子吗?阿远,我是无所谓的,但如果你不甘心,我可以搏一次。”


“什么才叫寂寂无名一辈子?未必是在朝堂上搅弄风云才是名留青史。”他自然没有什么不甘心的,他和薛凛都好好的,秦家也好好的,又有什么可以让他不甘心呢?


薛凛笑了笑:“也是,你这么心慈手软,莫说是杀人了,就是杀畜生你都于心不忍,又怎么会想要看到血溅皇城。”


“到了封地,秦大人想当什么官呢?到时候可就都是我说了算了,你要好好巴结我才是。”


秦远才不理他:“那我还是不当官了,反正我不缺钱,当官还要巴结你,还要给你卖命,累死了累死了。”


“哎?那我只好退一步,不用你巴结我了。秦大人,您要当什么官,只管命令我。”


“算了算了,当官太累,反正有你在,我欺男霸女也有人兜着,还是做一个闲散人就好了。”


“欺男霸女?那可是要被告到衙门里的,我才不给你兜着。不过你要是欺我,我还是可以看在咱两一起长大的份上不报官的。”


“欺男霸女也不让,当官又太累,那我就做个良民吧,开个私塾,教教孩子们怎么弯弓射箭,上树掏鸟蛋。”


“噗。”薛凛没忍住,被秦远的打算给逗笑了一下,“那我估计你这个私塾很快就要关门大吉。”


秦远故作忧愁:“那怎么办?私塾先生也没法当了,我只能沿街乞讨了。”


“用不着沿街乞讨,再不济我养你。”


秦远同薛凛并排躺在草地上,薛凛的嗓音近在咫尺,他将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刻在心间,再没开口。


远处,飞鸟划破天际,云泽游过青天。


秦远说到做到,这边刚刚和薛凛说了要搬回薛凛的寝宫,那边出了宫就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。


秦丞相差点没被他气死,摔了四个茶杯,玻璃渣子碎了满地,足足骂了有两个时辰,秦远还是没有改变主意。


最终秦丞相也没有办法,只好加派了人手,竟是要将秦远锁在家里,彻底让他和薛凛断了关系。


可惜秦远出宫的时候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出,半夜三更掏出薛凛白日里给他的迷药,轻而易举就拿着行礼离开了丞相府。


第二日一早宫门一开,秦远就回到了他自小居住的地方。


薛凛日日前往跪灵,秦远没别的事情做,也就处理一下搁置的公务,写写治水之策,并不怎么出门。


期间薛准还派人来过一次,来人态度客气,只是慰问一般地送了一些轻礼。


秦远不用想也知道是薛准因为玉印在他手上不得不做的表面样子,礼物拆都没拆就扔进了薛凛的库房。


他甚至不打算当真辅佐薛准,给他和薛准都找不自在。还不如好好在这等着,等到朝纲稳定,他便和薛凛一同离开,带着玉印和诏书的秘密,与这个尔虞我诈的四方天地再不相见。


又过了一段时日,早就建好的先帝陵寝完成了最后的准备,当天日头还没升起,薛凛便起了身,带着一堆人马,亲自将先帝送往皇陵。


他没有叫醒秦远。


秦远醒来的时候,先皇的遗体早就走了有好几个时辰。


他揉了揉眼睛,这才起身用了早膳。刚到书房没多久,墨水还没有研开,太监便跌跌撞撞地跑进殿门。


“出事了!出事了!大军、大军围了皇城!!!”


……


兵戈声传入秦远的耳朵之时,他站在薛凛的殿宇之中,看着身侧一众被突然的宫变吓得发抖的宫人,突然觉得恍惚。


是薛凛吗?


这段时日住在宫里,薛凛也曾和他说过那些布置。


逼宫篡位、翻云覆雨的兵力,薛凛拿得出来。


可是他们上一刻还在这四方天地的小小殿宇之中,伴着传遍皇城的丧钟哀鸣,对着外头的天高海阔想着未来。


薛凛若当真有心,早就该从他手上想方设法拿到玉印和诏书。


不会是薛凛的。


他想。


那又会是谁呢?


小太监已经吓得站不稳,扶着一旁的栏杆颤声问秦远:“秦大人,这这这……”


皇城安稳了这么多年,刹那间箭雨流矢不断,外围的禁军似乎顶不住这样突然起来的袭击,铁器相交的声音愈来越近。


秦远转头,对着小太监笑了笑:“可否帮我牵来一匹马?等我出去之后,你们封锁殿门,在这里躲好。”


“大人???”小太监登时睁大了眼睛,“都、都这样了,您还要出去吗?”


秦远却坦然的很:“不必担心我。”


看这个声音,明显有大批将士叛军朝着薛凛的宫里杀来。


薛凛已经不在宫中了,即便这人是薛凛的对头,也不该这个时候耗费这么大的劲来围攻一个人去楼空的宫殿。


薛凛不在,这里又有什么值得他们杀过来的?


秦远不想多想,可是现状却又让他不得不认清情势。


薛凛的宫里,还有他。


他拍了拍小太监的肩:“去吧,他们估计是冲着我来的,我待在这里才是连累了你们也害了我自己。”


小太监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危机,被秦远这么一说,一开始颤颤巍巍劝说的架势立刻无影无踪,马上转头吆喝着几个宫人跑着去给秦远牵马。


秦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,他低头,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珊瑚珠串。


那年第一次进宫,薛凛靠在皇后身上,手中拿着这样一串价值不菲的珊瑚珠串。


皇后让他挑一个的时候,年幼的他没有任何想法,直接拿起了另一串珊瑚珠串。


这串手串他留了这么久,薛凛的珠串呢?


还留着吗?


他移开眼神,在书房中拿起了薛凛送他的一把剑。


这把剑从来没有见过血。


薛凛曾经说他心慈手软,他没有反驳。


秦远手中轻轻一拔,剑鸣声响起,长剑出鞘,冰凉的剑身微微抖动着。


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左手一抛,剑鞘哐铛一声掉落在地。


他右手持剑走出书房,宫人牵来的马匹一声嘶鸣,在他面前扬了扬蹄子。


青年一手持剑,一手拉住缰绳,转瞬间便跃上了马背:“开门吧。”


沉重的殿门应声而开。


远处,交战的声音愈来愈近,似乎下一刻便要近在咫尺。


杀伐之气冲破九霄,飞燕早已消失匿迹,淡淡血气笼罩了整个皇城。


他要出宫。


不论叛乱的人是谁,不论这个人为什么要来薛凛的宫里,他都不在意。


他唯独希望见到薛凛,知道这个人平安无事。


叛军果然离薛凛的宫殿越来越近,秦远持剑策马而行,不过片刻便看到了交战在一起的皇城进军和叛军。


——“你不忍心猎杀生灵,一个人待在帐子里,我这不是怕你无趣?”


——“也是,你这么心慈手软,莫说是杀人了,就是杀畜生你都于心不忍,又怎么会想要看到血溅皇城。”


这把剑从薛凛送给他的那一刻起,就从来没有见过血。


如今算是见到了。


叛军的目标果然是他。


他一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,本来还围着宫殿于与禁军交战的叛军便放弃了围攻,转而全部朝着秦远的方向而来。


周围的叛军一涌而至,秦远却没有丝毫畏惧,反而手中长剑打了一下马身,在马匹的嘶吼中冲了进去,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。


本来还漫天的箭雨却突然停了下来。


秦远眼神一暗。


这些人不仅目标是他,要的还是活着的他。


想通这一点,秦远更是寻着空子,凭借这些人不敢真的要他的性命,一路策马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

剑身沾满了鲜红,鲜血从兵士的身上喷洒而出,溅落在他的手臂上,溅落在那串本就是红色的珊瑚手串上。


一支箭自后方而来,朝着秦远身下的马匹而去,眼看就要击中马蹄。


秦远当机立断,脚下一个使力,便从马身上跳起。


骏马一声嘶吼跌落在地,秦远却一个翻身,稳稳当当落在了人群当中,挥剑便挡住了砍来的长刀。


前方,已经被叛军攻占下来的高台之上,穿着红色锦衣雍容华贵的女人把玩着手中的兵符,目光瞥向交战的地方。


她并不年轻了,只是头上雍容华贵的装饰遮掩了她的几缕白发。


她站在混乱的宫城之中,却沉着异常:“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一个孩子?”

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她身后,穿着甲胄的将军立刻露出了畏惧的神情:“娘娘,臣现在就去加派人手!”


他说着,转身就要走下高台。


秦皇后却摆了摆手,出声拦住了他:“哪有那么多的兵力专门对付一个人?”


说着,她抛了抛手中的兵符,嘴角噙着笑道: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

将领立刻低头抱拳答道:“娘娘放心,禁军撑不了多久了,过不了一个时辰,皇城就会是娘娘的天下。”


话音刚落,站在高台最前头的秦皇后又往前走了一步,离高台边缘只有一步之遥。


她却一点都不畏惧,反而微微抬起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
她闭着眼,轻声低说:“这皇城啊,本宫刚进来的时候就想……笼中鸟有什么意思,要做就做破苍穹击长空的那只鹰。”


她的声音渐渐淡入空中。


杀伐声不绝于耳,高台之上却没有一人敢开口。


秦皇后终于睁开了眼睛,再一次看了一眼远处杀出一条道的秦远。她的命令是要活着的秦远,刀剑无眼,兵士自然投鼠忌器,不敢太过下狠手。秦远却没有这样的顾虑,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留手,再加上他本来武功就高,自然撑到了现在。


她转过身去,举止优雅地走下高台:“你们这样抓人,耗时耗力还办不成事。”


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一个哆嗦:“娘娘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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