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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.071

  邵棠的位面

说是钢琴,看起来……抛开那极具未来感和科幻感的流线型蓝色透明外壳,看其内部构造,也确实像是钢琴。


但那种声音却是从未曾听过的,远远不是邵棠所知道的“钢琴”能比得了的……


让心灵震颤的声音。


乐曲演奏完毕,并没有掌声。


马克菲·赛纳却感到很满意。他优雅的鞠个躬,施施然退场了。

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,人们才像突然反应了过来似的,掌声如潮般响起,经久不绝。


邵棠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

【阿璞,】她问,【那是……精神力吧?】


【是的。精神力引发琴弦共振,从而发出这样的音色。】


原来精神力,还可以这样使用。确实,记得在司的笔记中,隐隐透露出的信息便是,精神力的使用相当普及,在各方各面都有应用。就如垦殖基地中,从智脑到清洁机器人,就是全部都需要以精神力激活的。


船长再次登台:“太精彩了!真是精彩的演奏!谢谢!非常感谢!塞纳大师!”


台下又是一片掌声。


“好了,不再多说了,我这老头子还是赶紧退场吧。把接下来的时间让给年轻人们。小伙子们,祝你们好运哦!”胡子都花白了的船长还俏皮的眨了下眼。


台下响起了一片会心的笑声。


船长退场后,灯光不再聚焦舞台。大厅的光线被调得非常柔和,人们三三两两的举着酒杯交谈,或者到自助区用些精美的小点心。


邵棠这才发现冯七不见了。再一看,那穿着青色衣衫的人,就站在舞台前。


邵棠走过去。轻轻叫了声“阿七”。


冯七“嗯”了一声,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架钢琴。


抬脚就走上了舞台。


说是舞台,其实只有十公分高。


冯七径直走到钢琴前,盯着那黑白的琴键。开始进入一种玄妙的境界,那是属于大音乐家的奇妙境界。


他看到那双手,那些手指在琴键上敲击。每一次敲击,都有音符飞出来。那些飞出来的音符穿透他的身体,不停盘旋。许许多多的音符不停的飞啊飞,绕啊绕,最后按照乐曲排成长长的队列。每一个音符,对应一次手指的敲击。


而后,所有的音符被打乱。他们争先恐后的,像亲吻爱人那样去亲吻琴键。手消失了,只剩下琴键和音符。有些音符找不到自己的琴键,急的要哭。但最终,所有的音符都找到了自己的琴键。它们在琴键上重新排队。


待音符和琴键紧紧相拥,再不能分离的时候。它们带着自己的琴键飞离了琴体。它们飞啊飞,穿过了冯七的身体,在空中飞舞盘旋。最终,又按照乐曲重新排队。


每一个音符和它们的琴键。每一个琴键和与它们相亲相爱的音符。


排列,组合。


轰然消散。


眼前,又是一架完整的钢琴。


邵棠深知冯七是怎样优秀的音乐家。她跟着冯七走上舞台,注意到冯七抱着双臂的手指在无意识的敲动——仿佛在弹奏乐器一般,立刻意识到冯七进入了某种不寻常的状态。她静静的站在一旁,不再出声打扰。


“咦,那个帅哥站在钢琴旁边干什么?”


邵棠瞥了眼台下说话的人,以精神力立起了看不见的屏障,替冯七隔绝了外界的声音。


过了一会儿,冯七忽然动了。


他在琴凳上坐下,将两只手放在了琴键上……


邵棠收回精神力屏障,静静的陪在他身后。


马克菲·塞纳和船长,还有其他一些有身份,年纪相当的男人,进入了vip室。


“把外面让给年轻人,我们这些老头子好好说说话。”


“正好,我这里有瓶珍藏了十年的好酒。”


“唉,想当年,我们也曾年轻过啊。”


男人们说笑着,点起雪茄,打开陈年的好酒,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社交。


没一会儿,便听到了钢琴的声音。


马克菲·塞纳侧耳听了一会,失笑:“谁家把孩子也带来了?”然而他只笑了一会就笑不出来了。


他放下酒杯,竖起食指放在嘴边“嘘”了一声,阻止了旁人说话,认真凝神去听。确实没错!虽然断断续续,非常滞涩,像稚子初学。但,确实是他刚刚演奏的那首新曲。那是他这趟采风之旅,才将将新作出来的琴曲。


一开始非常滞涩,缓慢。渐渐的,似乎熟悉了每个琴键,慢慢的开始流畅。


技巧上来讲,很生疏,不,是非常生疏。有非常多的错处,但……


马克菲·塞纳闭上眼,仿佛看见了马卡尔星云,看见了荒芜的边陲,看见星系的边缘,生命迹象的绝迹……


这个人!这个人分明是个初学者,却把握住了这首曲子的精髓!


待整首曲子奏完,琴音消失,马克菲·塞纳霍然起身,道了句“失陪一下”,便匆匆走了出去。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。


冯七收回手,看着那些琴键。


“不对,”他说,“声音不对。为什么我弹不出那样的声音?”


“因为精神力。”


邵棠随便按下一个琴键,用上了精神力。琴弦与精神力产生了共振,发出的声音与冯七弹奏时,完全不同。


“精神力?那是什么?”


“那个……就说来话长了……”


“老冯!老冯!”椞走过来打断了谈话。“别玩了!咱们换个地方。这边全是老头子!”


确实飞船给出的介绍也说过,主厅适合商务型社交,副厅才更适合年轻人。所以在船长致辞后,年轻的客人们便分流去了四个副厅。


副厅与主厅有通道相同,像一串穿起来的糖葫芦。


三个人便起身朝副厅去。走到通道里,便听见身后有人喊:“前面的先生,那位先生,请等一等!”


回头一看,刚才的那位大音乐家马克菲·塞纳拽着一个侍者的胳膊,追了过来。


“就是这位先生。”侍者擦擦头上的汗。


马克菲·塞纳放开了侍者,大步走到冯七面前:“年轻人,刚才是你在弹琴吗?”


冯七躬身道:“正是。”


“你学钢琴多久了?”


“今日是生平首见。”


马克菲·塞纳张张嘴,想说“不信”,可是想起最开始那些滞涩的音符,却不由得就信了。问道,“你以前弹奏什么乐器?”


“七弦琴。”


“七弦琴?”塞纳想了想,摇头,“没听说过。”


他打量冯七,“看你年纪不大,今年多大了?”


冯七恭敬的回答:“二十有七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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