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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.Chapter 60

  我的同桌一点都不可爱

这里是防盗章节, 看到的小可爱过两天再来刷新哟=v=  这种感觉很玄妙,就好像是海伦·凯勒第一次被家庭教师引导着触碰花园中的水流,感受潺潺凉意滑过指缝。更像是那之后老师教她单词,年幼的海伦努力记忆, 然后老师告诉她,这就是思考。


沈悦之穷尽自己仅有的一点儿课外阅读量,总算大致描述出当时自己看到谢青阳的心情。


不过这会儿, 她的更多注意力还是放在新同桌刚刚的话上。


她看着转校生的鼻梁,一直到谢青阳无语地讲:“隐形眼镜。洗澡的时候不能带。”


沈悦之这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:“这样。”


她当然知道。


谢青阳平常上课全无障碍,坐在第五排也能好好记笔记。而她有说在澡堂里什么都看不清, 这当然是因为戴着隐形。


这样的念头明明在谢青阳话音落下时就冒出来,可沈悦之大约是在那一刻稍微走了下神, 盯着转校生看得太久,才让谢青阳误会,觉得她转不过弯来。


误会也挺好的, 沈校霸在心中拍板, 不然要怎么解释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?


谢青阳提醒她:“做作业吧。”


沈悦之回过神, 朝她笑一下, 头发上滑下的水珠让她肩上多了一片水渍。按说这个造型实在很不潇洒, 可大约是因为沈悦之这个人……


谢青阳递给同桌一张纸:“把头发最下面的水擦一擦。”


沈悦之:“啊, 谢谢。对了, 你多少度啊?”


“四百多一点儿。”谢青阳报出一个模糊的数字。接着, 她的唇瓣微微抿起一些, 不知道是不是沈悦之的错觉, 她总觉得新同桌唇角是有一丝弧度的……然后,沈悦之听见谢青阳说:“今天从澡堂出来时看到你还在打球。”


沈悦之又含了一块饼干。


谢青阳:“挺厉害的。”


沈悦之偷偷地笑。


谢青阳:“不过晚饭吃这个还是不太好,你平常也这样吗?”


沈悦之忙道:“没有,平常都是最后那十几分钟去吃饭的,不过今天去洗澡了。”说着说着,她往旁边曲璐璐的方向看了看,“其实一起玩的那帮人……关系都挺好,但他们心特大,连着两三天不洗,也不觉得身上一股汗味儿。”


谢青阳似乎是忍俊不禁,再一想,如果是自己和一帮浑身臭汗的男生混在一起,大约早不能忍。


不过话说回来,这种假设本来就不成立。


沈悦之还在絮絮叨叨;“其实没什么,一般都是曲璐璐给我带俩馒头的。”


谢青阳一顿。


沈悦之:“没想到你会给我带这个哈哈哈。”


谢青阳想了想,觉得还是告诉她:“刚刚曲璐璐进来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什么东西,你问问他?”


第一节晚自习结束,沈校霸吃得有点撑。


她摸着自己的肚子,倒在桌上,看摊在桌面的作业。数学还在讲不等式,只是这两天已经把重点放在一些比较偏的题型上。


当然了,她到现在都没发觉谢青阳有什么不会的东西。倒不是说对方平常每一次作业都能全对,但沈悦之总觉得,如果让谢青阳去考嘉明高二期末的卷子,她的成绩一定不止573。


下节晚自习是政治辅导课,老师来了以后,说:“昨天交上来的作业里有几道题的错误率比较高,咱们来讲讲。”


沈悦之心不在焉地翻起《五三》,耳边是政治老师的絮叨:“首先是选择题第三道——”


哦,她选错了。


看着纸页上鲜红的叉,沈悦之的态度终于端正了点。她象征性地拿出红笔,准备记些笔记,又拿起放在桌角的酸奶吸一口,快要喝完了,小纸盒里发出一阵阵“刺啦”声。


谢青阳可真没给她省钱,选的是学校超市里最贵的一种。


还是黄桃味,的确挺好喝的。


晚自习是五十分钟,比白天上课稍长一点,被政治老师占得满满当当。


沈悦之自己都觉得自己底子太差,但仍有两三道题是她做对且理解的,被政治老师放在黑板上讲。


她想起谢青阳之前说的那些话,扪心自问,真的来得及吗?


在老师讲自己会的题的功夫,沈悦之学新同桌,在桌上摊开语文作业。


除了《五三》之外,老师还会每天布置一篇默写。她倒是蛮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一旦做需要动脑子的作业就要想半天,很可能会因此跟不上政治老师讲题的速度。默写课文倒是没问题,实在不行就抄嘛,再说,也不是真的一篇都默不出来。


写着写着,沈悦之的心情甚至越来越好。明天周六,终于可以放学回家=v=


她课间和谢青阳搭话,问:“你家在哪儿啊?”


谢青阳淡淡道:“省图旁边。”


“省图书馆……?”沈悦之回忆一下,自己上次去哪儿似乎还是小学时候,被爷爷领着。


隔了太久,按说记忆应该十分模糊,但省图隔壁就是江城最大的商城,那里几乎可以算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,沈悦之放假时也常去逛街。


沈悦之目露感慨:“同桌,看不出来啊,你家这么壕。”


谢青阳:“……没,隔了一站路,离商业圈更远。”


曲璐璐:“只好光膀子跑去水房冲凉。”


沈悦之:“……”


她咬牙:“不是说男寝那边要严查吗,怎么没把你逮住记过!”


曲璐璐笑嘻嘻地:“冷静冷静,下次夜深人静楼管阿姨睡了你也可以去试试。”


沈悦之:“你!走!”


她扯着t恤的领子,尽量让自己放平心态,顺带默念一百次“心静自然凉”。


过往的每一个夏天,她都是待在自家的武馆里看场。每逢只有自家师兄弟在的场合,老爹压根儿不让开空调,美名其曰要磨炼徒弟们的心性。


沈悦之只好努力凑到对外招生的收费班里,缩在角落享受冷风带来的凉爽惬意。


十次有九次会被老爹逮住,运气好了只用做三十个蹲起,运气不好就要被罚跑五千米。


……这么一想,坐教室里蒸桑拿好像也不是不能忍,起码有个盼头。


沈悦之暗暗盘算,待会儿中午下课一定要快点冲回宿舍,拿上洗漱用品和要换的衣服就去澡堂,动作快点儿还能赶去食堂吃个午饭。


等等,去趟食堂岂不是又一身汗?!


沈悦之颇为纠结。


这会儿说是补课,可课程量及课时安排都已经和正式的学期一般无二。一天八节主课四节晚自习,从周一上到周五,连周六都有七节课。


第七节课下午四点半下,然后放学,休周天一天,但得赶在礼拜天六点半前回学校上自习。


沈悦之:心痛到窒息。


算了,先补个觉。


第三节课是她们班主任带的英语,老师是个温柔的老阿姨,在离上课还有两分钟时踏进教室,看着睡倒一片的学生,清一清嗓子:“刚开学两天你们怎么已经成了这样,赶紧打起精神——这是咱们班的新同学,从江大附中转来的。来,做个自我介绍?”


沈悦之不知道被哪个字戳中,大脑清醒了一瞬。她心里咯噔一下,完了,睡不着了。


她不甘不愿地继续趴了十秒钟,终于放弃地抬头,一眼看见站在班主任身边的女生。


那个转校生没穿嘉明校服,或许是还没拿到。此刻上身是件画眉棕的中袖衬衫,衬衫上花纹让沈悦之瞬间想起老爹从藏区带回来的披巾,满满都是复古优雅的民族风。下身则是条颜色亮一些的牛仔短裤,沈悦之想了半天,没想出那种咖色中掺一点橘色的颜色学名是什么。


正好站在走廊尽头,又白又细的两条长腿被她顺便收入眼中。


曲璐璐在她旁边感叹:“真好看。”


沈悦之眨了下眼睛,彻底坐直身子。她单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从桌兜的一堆书中翻出英语笔记本,视线则一直定格在那女生身上。


皮肤很白,和第一排坐的男生比起来,白到有些晃眼。


这是沈悦之的第一印象。接下来,她从对方小巧的鼻尖看到同样玲珑的耳珠,再将视线移回转校生红润的唇,和清澈明亮的杏眼。


真好看啊。


片刻后,沈悦之也这样想到。


阳光从窗外撒进教室,照着转校生的面孔。


对方浓密的睫毛被打上一点金色,此刻微微颤动着,像是乌鸦的雏羽。


她在班主任鼓励的眼神中开口,嗓音淡淡的,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我叫谢青阳。”


一边说,一边将身体侧过一些,从讲台上拿了一根白色粉笔,在黑板上写:谢——青——阳。


笔印很深,字体清隽。


写完后,她将粉笔放回原位,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轻轻蹭了蹭,蹭落一点粉笔灰。紧接着,又恢复了之前的站位,蓬松的马尾在脑后轻轻晃动。


面朝六十来个陌生同学,谢青阳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、礼节性的弧度:“接下来的一年,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。”


说着,低下头,鞠了个二十度的浅躬。


全班安静,偶尔有些窃窃私语。


班主任罗老师已经笑开,似乎是对新学生很喜欢。


她在教室里看了一圈:“你就坐那里吧,”指了下第五排靠边的位置,“再前面的位子都没空了。”顿了顿,嗓音温和地补充,“接下来每次月考咱们都会重新排座位。”


谢青阳“嗯”了声:“谢谢老师。”


罗老师拍拍她的肩:“快去坐下吧,上课啦。”


就这样,沈悦之多了个同桌。


她想起班主任刚刚说的话,怀疑自己听错:“同桌,老师刚刚是不是说你是从江大附中转来的?”


新同桌正在从书包中拿东西。水杯,笔袋,装帧精致的本子……她将本子翻到新的一页,口中答道:“是。”


沈悦之心痒似猫挠,很想问一句,为什么江大附中的人会转到嘉明。


江城是华国的四个直辖市之一,人口数量众多。自然而然的,学校也多,光是大学就有十数所,仅次于帝都。


而在这十数所大学中,排名最高的,就是以城市名命名的江城大学。在国内top2尚有争论的情况下,江大一直稳居第三,可见其学术实力。


背靠大树的江大附中因此成为众多学生家长的心头朱砂,每年附中考入江大的学生占了半数,另有为数不少的人考上top2。江湖传说,哪怕在那里一个年级千八百人里吊车尾,都不愁上一本。


而嘉明呢?


沈悦之看着台上挥洒汗水的老师,对今天复习的语法两眼一抹黑。


也不能说嘉明不好,至少这儿每年都有那么百八十个考上top3的。


可与走素质教育路线的江大附中截然相反,嘉明是以军事化管理闻名江城。来这儿的学生主要分为三类,首先是中考成绩拔尖,考入附中也绰绰有余,但家境一般,被嘉明给出的丰厚奖学金吸引。然后是中考成绩一般偏上,正常录取。最后则是沈悦之这种,成绩不堪入目,被家长托关系塞钱弄进来。


而沈悦之的情况又有点不同。她成绩差是差,但从小到大参加过许多叫得上名的武术比赛,得了无数奖项,早早拿到国家二级运动员资格,高考成绩只要稍微看得过眼,就不愁没学上。


只不过老头子总有点儿望女成凤的心态,觉得把武术当兴趣爱好是好,闺女能继承自家武馆也不错,但最好还是考个好点儿的学校,毕竟他又没打算把闺女往体育这条路上培养。


大约是入学的时候钱收多了,又满口答应那些有钱的关系户,一定会将他们孩子与“好学生”放在一起,好让孩子们近朱者赤。接下来两年,学校都没有按考试排名分班的意思,连文理分班都是把成绩好的和差的打乱在一起,尽力维持一个平衡。


家长有的满意有的不满意,学生倒是不太在乎,反正他们内部早就分出很多小团体,平时基本只跟自己圈子里的人说话。一个大班有六十来个人不假,上课的气氛却像是三个小班被硬凑到一起,最前面的学生安静听课,中间的偶尔摸鱼,最后几排的偶尔听两句。


优等生抱团垄断所有科目排名前几,中游的人则像模像样地组成“反垄断联盟”,试图打入年级前二十,每天吃饭都要抓紧时间多背两个单词。再有就是几个班尖子间心照不宣的竞争,他们排名稍微掉下一点,就要回去挑灯夜读。


老师对这种事喜闻乐见,甚至多有鼓励,只偶尔关怀一下熬夜太过的人,谆谆教导:“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,晚上多睡会儿,白天才有精神继续学。”


另一边,有差生的地方就有江湖,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。出于某些“道义”,他们倒是不回去骚扰“读书人”,只是内部打来打去。


这据说是嘉明的传统之一,沈悦之高一入学时就被科普。按说以她的成绩来算,她也该被卷入这样的“斗争”中。偏偏那群校园混混瞧不上她,觉得女生就是亟待分配的资源,正好沈悦之的脸长得不错。


沈悦之:……


她觉得这种事没意思透了,再说,又不是打不过。


高一的第一个月,沈悦之打遍嘉明同年级,没遇到一个敌手。第二个月,高二的混子服服帖帖地管她叫老大。第三个月……


她家老头子被叫到学校谈话,教导主任十分不解,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养出这么一个女儿。


直到老头子在学校出现,一身雄壮的肌肉震惊全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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