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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

  道系青梅[穿书]

“你刚才去找什么了?”陆佳澜突然问道, 他来的时候手上带着个卷宗,袋子的边缘已经泛起了黄色,用于封口的封条也应脱落的差不多了,应该是很有一段年代的东西。


闻言, 他撕开上面的封条,取出里面的东西交给她:“一份档案而已, 不用太太在意。”


陆佳澜翻看了两页,上面都是历年出事的学生档案, 有跳楼自杀的,也有因为其他各种意外转学离开这座学校的, 林林总总这么多年也有上百个了。


“你拿这个, 是想看看上面有多少人和樊老师有关?”她挑了几张出来,根据上面的入学年份来看, 她们刚好都是樊老师的学生, “可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。”


他点了点头,将档案向后翻了几页,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女孩的照片, 她眉眼冷淡而锋利, 看着镜头的时候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, 仿佛不是在拍照, 而是在对着压境的大军, 看起来就是个十分固执的人。


她轻声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:“雷泽洋?听起来很像男生的名字,没想到是个女孩子。”


“她是一定可以找到的。”他的语气十分笃定,“她的母亲是雷素, 这个人你听说过。”


虽然不知道雷泽洋,但雷素这个人她还是听说过的,国内为数不多的女导演,作品风格鲜明强烈,带有浓重的个人特点,早期作品比较文艺小清新,但是后来风格大变,转成了黑暗颓废写实风,虽然这个转型并不算失败,但是仍然毁誉参半,有人觉得可惜有人觉得可敬,众口不一,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本人肯定是不打算回原来的风格了。


“她不会也是……”陆佳澜的嘴角抽了抽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
原来这事牵连这么大的?


霍宁洲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低声道:“别担心,我会解决的。”


他对陆佳澜笑了笑,拉起她的手道:“我送你回去,再过两天就要上课了。”


“你呢?”她问道,想到之前何娴说的事,不由得有些紧张,“你一个人去?”


他点了点头,“你不适合掺和进这件事。”


她摇了摇头,固执地抓着对方的手道:“不,没什么适不适合的,路露还等结果呢,作为目击者我应该去看看的。”


霍宁洲盯着她深褐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,然后点点头道:“好,那你和我一起去,路露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等我了。”


“你们约的在什么地方?”她跟着对方的脚步离开医院,门口早已停好了一辆黑色轿车,他拉开门示意她上去,然后对司机说道:“去华悦国际。”


华悦国际地标门口。


路露并不是一个人来的,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戴着耳机的高挑男生,打扮的十分新潮,不过由于是背对和他们,陆佳澜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,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熟悉。


“你也来了?”路露站在原地,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挎包,但是看到陆佳澜的时候面上的欣喜难以掩饰,“我以为你不会来的。”


陆佳澜走过去,揽住对方的胳膊,“当然要来看看你,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?”


“其实还好……一开始很害怕,后来就渐渐好了。”路露垂下了眼睛,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似乎还在犹豫什么,陆佳澜看她面色有异,便低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
路露渐渐松开被咬得发白的嘴唇,然后低声说:“我……其实没告诉我的父母这件事,那天她们来接我的时候我只是说有点难受,在老师家里面休息。”


“为什么不说?”陆佳澜有些惊讶,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自己的父母说?


她苦笑着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:“毕竟现在的社会情况你也知道,如果这件事被他们知道了,估计他们而没办法,藏着掖着心里有气,为了我闹大,不知道网上要说成什么样子,不自爱或是勾……反正除了让他们徒增悲伤外并没有什么用。”


听到她的话,陆佳澜沉默了。


现在就是这样,明明受害者什么都没做错,可是还要遭受那些非议,反而是施暴者天天被人洗白各种开脱,仿佛人人都有无限的苦衷。


“别担心,会好的。”她也不知有股从何而来的笃定安慰对方道。


旁边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人也反应过来,摘下了自己降噪耳机看着拉着路露手的陆佳澜,有些惊愕地指着她:“委员长你咋在这?”


说话的人正是她很久未见了路之扬,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可比半年前精神多了,虽然面容还是有些憔悴,但是他身上有股从心底而生的愉悦感,他的双眼亮的出奇,双手插着敞开的上衣夹克里,即使是在寒风中,他的面色依旧鲜活明亮,看起来过的相当滋润。


“现在过的不错嘛……你们现在放假吗?”陆佳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方现在已经脱离了苦逼的学生党,成为了一个走在时髦尖端的电竞选手,不用再为自己的课业成绩发愁了。


对方点点头,表情非常激动,陆佳澜简直能看到对方身后实质化的狗尾巴在晃来晃去,“对啊,我们现在还放假呢,可没有你们这么忙,我们十五开工。”


“听起来还不错。”陆佳澜羡慕地点点头,然后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的。”


说到这,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,有些羞涩地答道:“嗯,不过是路露找我出来的,所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,反正没什么事。”


路露和路之扬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?陆佳澜想了好一阵才记起,一年前路之扬为了出去,在和路露签便条的时候有着一面之缘,不过就这个交集也可以吗。


“我们现在先进去。”霍宁洲打断了他们的叙旧,在门禁处刷了张不知从哪拿来的卡,在红灯转成绿灯后,他们进入了这个高档小区。


这里的绿化做的很好,比原来陆佳澜住的小区有过之而无不及,而且这里的楼房并不是一层层的公寓,而是单独的别墅楼,每一栋楼旁边都有着围栏和绿化带,细心的主人甚至会在门口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草,那些尚未开放的花骨朵被绿叶映衬的更加娇艳,在寒风中微微颤动的茎叶纤细。


霍宁洲在一栋楼前停住了脚步,这栋楼相比之下显得格外荒芜,门口的花草全都被一刀切了,而且黑色的栅栏除了基本高度外还另加上了三十厘米的铁丝网,甚至还通上了电,防护的严严实实,生怕有人入侵到这栋建筑内。


“挺大的,不过看起来很荒凉。”路之扬好奇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建筑,然后问身边的路露:“你觉得呢?”


路露似乎也是这么想的,不过似乎有着都没有这么说出来,而是十分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:“这里看起来很荒凉,实在不像是一个……的家。”


路之扬看起来并不知道这是哪,对于路露这种带着隐瞒的说法更加好奇了,“这是谁家?”


“一个很有名的人的家。”陆佳澜思考片刻后答道,“不过你将来会更出名的,相信自己啊。”


路之扬被她这么一打岔有些懵,立刻点头表示自己必然不负领导的嘱托好好奋斗努力出名,反而忘了刚才的那个话题。


陆佳澜看向了霍宁洲,对方也对她笑了笑,神色中有着一丝狡黠。


路露会叫路之扬来多半是他的主意,不过她现在还没太琢磨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
霍宁洲走上前去,摁下了门口的电子门铃,在单调机械的响铃重复几声后,小小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,她看起来大概四十出头而已,不过看起来有些凶相,原本年龄可能要更小一些。


她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,然后有些试探地开口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到这里来?我们不欢迎陌生人。”


这话听起来就像中世纪拒绝借宿的女巫,在配上对方那些有些显老的面容简直是效果加倍,但是霍宁洲面色毫无波澜,用温和而又疏离的口吻对对方说:“请问这里是陈泽洋小姐的家吗?我想找她的母亲。”


他的表现无可指摘,但是对方在听到“陈泽洋”这三个字的时候面部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,面色迅速阴沉下来,声音都染上了些怒气:“你是她父亲派来的人吗?那根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


“但是这件的决定权不在你的手上。”霍宁洲的面色淡淡的,但是她却忍不住忌惮对方。虽然他始终礼貌至极,但是他周身的气势不像是个带话的信使,而是在后面纵横捭阖的操盘者。


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荒谬,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个想法必然会忍不住笑出来,但是长时间接人待物给她的一个经验就是注意自己的直觉。


在她犹豫的时候,对方依旧看着她。


“你等一等。”她咬了咬自己的牙,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能进到这里来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,见一见应该没什么问题,其他的事还是让素素自己看。


陆佳澜他们三个站在后面,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,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会这么慢。


“有钱人就是穷讲究,开个门都要磨磨唧唧搞半天。”路之扬双手插兜站在最后面,他本来也正是被路露喊出来的,对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兴趣,毕竟他老板的家可是比这个更大。


陆佳澜笑了笑,随口道:“这个谁知道?也许人家只是太谨慎了。”


“谨慎一些也好。”路露有些拘谨地捏了捏自己的领子,陆佳澜看得出来她还是被那件事影响着,难以自拔,“毕竟这样能避免很多事的发生。”


陆佳澜拉过对方的手臂,低声问道:“过两天就要开学了,你现在能回去吗?”


虽然这个答案她心里有数,但她还是不希望对方太勉强自己,毕竟刚遇到这样的事情,直接回去一时间可能会不太适应,她还是想劝劝对方。


“没关系的。”她拉了拉自己的高领毛衣,似乎要把自己的脖子也遮得严严实实,“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,反正还有一年半,坚持就是胜利。”


陆佳澜嘱咐道:“别勉强自己。”


路露笑了笑,把额角落下的发丝别回耳后,声音温柔:“没事的。”


这时候对方刚好打开了门,陆佳澜拉了拉对方的手示意道:“我们进去。”


这栋别墅的内部装潢很有特点,和一般人直接购买大宗的奢侈家具一拜并不相同,无论是沙发还是楼梯都经过精心设计,露出了大部分的钢筋和铁艺家具,但是房间内部有很多的植物,吊兰缠绕着钢筋蔓延而上,像是菟丝子缠绕着大树一般用力而扭曲。


楼梯的拐角处没有墙体,直接用了整块的玻璃当落地窗,不过窗前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落在了地上,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,显得有些昏暗,其他的地方都是封闭的严严实实。


设计这个室内装潢的人应该对自己的居所很上心,换句话来说,她喜欢封闭自己,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。


“泽洋不喜欢见人,你们要见素素就跟我来。”对方板着脸对这几个不速之客说道,“当然,你们最好一个人都不要见,直接走才是最好的。”


霍宁洲点点头表示了解,对她说:“那就麻烦带我去见一下雷导了,至于他们……”


“我去见雷小姐。”陆佳澜对那个领路的中年女人说道。


她一开始更想喊对方学姐,不过雷泽洋可是在学校里遇到过那样的事,甚至因此直接退学了,大概不想再和这个伤心之地扯上关系。


对方虽然是在笑,但是眼里毫无笑意:“真是有勇气,上楼左转第一个房间就是,我就不带你们去了。”


陆佳澜对路之扬和路露说:“你们在这里等等,我一个人进去。”

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路露趁她尚未离开的时候抓住对方的手臂,嗓音有些急切,“毕竟我才是这次……反正对方可能不太好说话,多一个人总是好一些。”


路之扬完全不明所以,正打算弱弱伸手表示自己也要参加的时候被两人直接堵了回去,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楼下喝可乐。


“那我进去啦。”雷泽洋房间门口,陆佳澜拽了拽对方袖子表示自己要进去了,但是路露直接站到她身前,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。


她摇了摇头,语气坚定:“这次还是我先来,你已经站在我前面过了。”


说罢她便转动了门把手,当门洞开的时候,她们并没有窥见里面人的容颜,而是迎面飞来了一只带着热水的茶杯,陆佳澜心下一惊,直接把有些呆愣的路露往自己身后拽去,另一只手试图把那只陶瓷杯子打开,可是里面的热水也随之飞溅出来,差点落到她的手上。


她们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。


“反应真快。”那道女声懒洋洋的,但听起来却让人恨得牙痒痒,因为她的语气总是带着一丝嘲讽之意。


陆佳澜寻声望去,对方原来没有坐在椅子上,而是坐在书柜顶上,这个大的出奇的房间里面至少有两三个书柜,每个里面都满满当当地装满了书籍,而这个房间的主人正坐在上面,捧着书本面露嘲讽地看着她们。


但看着对方这样的神情,陆佳澜居然没觉得有多生气,只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,好像有个人也是这么喜欢冷淡地看着所有人。


她的面色始终苍白,长发披散,穿着卡其色的毛呢长裙和上衣,但是这种非常森系的装扮在她身上并不显得有多柔软,反而冷感加倍。


对方好奇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,然后又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兴趣,盯着自己手上的书本问道:“来干什么?不说就请回,我没时间跟你们聊天。”


陆佳澜把正欲上前和她争辩的路露拦住,看着坐在书柜上的冷漠而刻薄的女人说:“学姐好。”


雷泽洋缓缓抬起头,神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。她并没有说话,而是缓缓合起书本,盯着护着路露的陆佳澜笑了起来。


“你真有勇气。”她笑得有些神经质,和颜椰那天的样子有点相似,“这么护着后面那个,怕我再扔一个杯子过来吗?我可没那么多东西能扔。”


陆佳澜看对方好像没有要把书扔过来的意思,往前走了两步:“我们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惹你生气的,而是希望望得到你的帮助。”


“什么帮助?”对方看起来好像有点兴致,一只腿慢悠悠地慌着,“如果是一杯热水,那我可以给你们很多杯。”


路露这次抢先一步说道:“其实是希望您能帮我们作证,您认识樊老师吗?我们这次来也是因为学校里发生了相似的事,想要进行诉讼……”


她挥了挥手,示意路露停下:“算了,这个纯属白费力气,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
“如果可以我不就早弄了吗?”雷泽洋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恨,“他们家是什么东西你也知道?樊绍家就是有钱又有闲,你告了又能怎么样?反正可能用钱找最好的律师,甚至给受害者补贴就可以了,能私了的事当然可以私了,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能量?”


路露并没有否认这件事,而是点点头赞同对方的说法道:“我的确人微言轻,但这件事并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,因为受害者并不止你一个,更不止我一个,还有很多人,她们有人甚至会为此丧命。”


雷泽洋并没有在意她的话,而是问道:“你?你也是啊,难怪跑的这么快,因为你也受害了嘛。”


“应该是差一点。”路露纠正了对方的说法,“如果没有我身边这个人,我就是真的受害者了。”


对方的眼神又聚集在陆佳澜的身上,她看起来个头不高,但是站在路露身前的样子却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,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站在路露身前,就像在保护对方一般。


她的神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,面色柔和了很多:“是你?你怎么帮她的?”


“把一个人打昏了然后拽着她的手就跑,没别的了。”陆佳澜老老实实地答道,“因为这次比较特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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