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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绿帽

  前夫登基之后

想到此, 贤妃当真无话可说,只得含泪望着长姐。


郭敏却先开口了:“夫妻之事,如人饮水, 冷暖自知, 贤妃娘娘如今在宫里头, 珠钗华裳,富贵荣华,一顿晚膳,便是民妇一家五口数日的花销。可是,贤妃娘娘在宫里头当真过得快活吗?”


贤妃被说中了心事, 片刻后, 才喃喃道:“我……”


一旁的萧贵妃见贤妃神色已变, 好似有被说服之意, 忙道:“说了这么半天话,两位都还站着,怕是也累了,来人, 赐座。”


郭敏给幼妹擦了擦眼泪, 又对萧贵妃行了一礼:“多谢娘娘。”


姐妹俩落座后,萧贵妃叫人送了一杯茶进来, 郭敏端过, 道了一声谢,品了一口,神色略变, 抬首微笑道:“竟是蒙顶茶,贵妃娘娘真是折煞民妇了。”


萧贵妃道:“唐夫人好灵的舌头。”


此茶虽是萧贵妃的,但贤妃也不禁为之得意,道:“姐姐有所不知,这还不是一般的蒙顶,而是正贡的。”


蒙顶茶自唐起,便成贡茶,唯有皇室成员方可享之,极是稀有,而其间最稀有的当属这正贡的。正贡之茶,乃春芽发后,采摘的第一批茶,一年只得一盒,一盒只得三百六十五叶,专供给皇帝陛下享用。待正贡之茶采摘完后,余下采摘的茶,才是供给其余皇室成员的。


郭敏听闻是正贡茶后,有些讶异,心想萧贵妃宫里头的正贡蒙顶,定是皇帝陛下赐的,如此看来,这位贵妃娘娘比自己料想中还要得圣宠。


但这一切,又与她有何干系呢?


饮了一口后,郭敏便不欲再饮,怕被这贵茶给蒙了眼。


贤妃却口无遮拦道:“姐姐,若你当年不那般任性,现如今的后位又岂会空悬?到那时,莫说这正贡的蒙顶茶,你想要什么,陛下不会给?当年全京城都晓得,陛下那般倾慕姐姐,先帝和太后娘娘对姐姐也是青眼有加。”


郭敏忙瞧了一眼萧贵妃的脸色,道:“娘娘不可胡言。”


萧贵妃笑道:“夫人不必自谦,本宫晓得贤妃妹妹说的都是实情。”


郭敏淡笑道:“成年旧事,不值一提。”


谁知,萧贵妃话头一转:“不瞒唐夫人,本宫年幼时,便曾听闻过你那段故事,那时听完,既佩服夫人的勇气,又羡慕你与夫君间的真情,冲破世俗成见,之后又相濡以沫,相伴数载。”


贤妃一听这话,神色又变,面露疑惑。


郭敏道:“多谢贵妃娘娘理解。”


萧贵妃颔首承情,转而又道:“本来一些事,本宫作为外人,大可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,但本宫正是因敬唐夫人,羡唐夫人,故而到了这时,才不忍让唐夫人蒙在鼓里。”


郭敏眼眸低垂道:“还望娘娘直言。”


萧贵妃未开口,贤妃抢道:“姐姐,你被那厨子给骗了,那厨子背着你,在宫里头干起了龌龊事,和那狐媚……盛昭仪不清不楚的,宫里面早便传开了,再过些日子,民间怕是也人尽皆知了。”


郭敏面色未变,平静道:“流言乱人心。”


萧贵妃道:“本宫原以为这是流言,可谁知后来……”说不下去,便轻叹了一声。


若是旁人听到自家幼妹和贵妃娘娘都这般说了,心头定已动摇,可郭敏仍旧很是平静:“民妇只知,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”


一听此话,萧贵妃美目里闪过一丝狡黠,道:“若眼见也为实呢?”


郭敏一怔,将手中的茶杯,握紧了几分。


……


这段时日,盛姮爱极了去做糕点。


身边人皆知,这位昭仪娘娘哪里是爱极了做糕点,分明是爱极了那位教做糕点的人。


这日午后,盛姮又起了做糕点的念头,如常召来唐堂,二人如常同去了小厨房,如常将宫人们悉数赶到了外面去。


宫人们已然习惯盛姮这般行举,皆是敢叹不敢言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言笑晏晏,这二人间的猫腻,简直藏都藏不住。


满宫都传遍了,奈何皇帝陛下仍不予理会。


天子都闭上了眼睛,他们这些宫人又有何资格去干预呢?


只当皇帝陛下对这位盛昭仪是真无情意了,先由着她折腾,若真折腾出了乱子,便不必留恋,直接赐死。


一入厨房,两人就按老规矩办事。


唐堂在旁说,盛姮跟着做,若盛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,唐堂便指出来,或者亲自上手来做。


唐堂是爱笑的性子,盛姮原先也是,但多年的女王生涯早将她那爱笑的性子给磨没了。


在皇帝面前,盛姮虽爱笑,但那都是假笑,每回假笑之时,都怕自己笑着笑着便会哭出来。但一到唐堂面前,这假笑便成了真笑。只觉跟他处在一块,就感快活无比,一听他说话,面上就不禁生出笑意。


这日盛姮手头揉着面,听见屋外好似有些声响,便当未闻,忽道:“平日里老听你说你家孩子,倒极少听你说你家媳妇。”


唐堂也听见了声响,且还闻到了一股幽香,半晌后,笑道:“我那媳妇有何好说的?”


“那般聪明的媳妇,好说的地方多了去了。”


“奴才早便跟娘娘说了,莫要被那些传闻给骗了,奴才的媳妇现下就是个糟糠妇人,要容貌无容貌,要身段无身段,那满腹的诗书又不能赚银子来补贴家用,要来何用?”


“可娘娘便不同了,天下第一美人,满腹经纶,还很是贤惠。”


言罢,唐堂朝盛姮一笑。


这一笑甜得就跟糖一般,看痴盛姮,半晌后,盛姮伸出沾着面粉的玉手,捏了一把唐堂的鼻子,弄得他鼻头满是面粉,瞧起来极为滑稽,盛姮见了,忍不住笑出声。


唐堂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
两人笑得很欢,全然未发觉,门缝外,一双灵动的眼睛,正注视着小厨房里的这对男女。


……


回玉芙宫的路上,贤妃见自己的姐姐步子虚浮,面色苍白,便知她的姐姐是真被那个下贱厨子给伤了心。


贤妃虽与这位长姐处的时日不多,但情分到底是在,本怜惜长姐的日子过得够苦了,不大愿让她瞧见真相,宁愿其一辈子活在梦境中,自欺欺人也是好的。


但后来,贤妃还是被萧贵妃给说服了。


“若郭大小姐能认清厨子的真面目,此后一走了之,凭她的才名和郭太傅的身份,余生何愁找不到好夫君相伴?”


贤妃听了这话,立马动摇,心想,若姐姐真离了这厨子,重回郭家,哪怕日后不再嫁人,守在爹娘膝下,尽孝道也是好的,这些年来,爹娘不知有多挂念姐姐。


“且,陛下对那二人之事已然是视若无睹。本宫那日提了,还惹得陛下龙颜大怒,当即拂袖离去。”


贤妃闻后,动摇之意更甚,想着,在盛姮未入宫前,萧贵妃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妃子,若连她都说不服陛下,自己又哪来这个本事?


萧贵妃正色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请你宫外的那位好姐姐出面,方才能让陛下正视此事了。于理,涉事之人是她的夫君,她这个做妻子怎能一直被蒙在鼓里,浑然不察?于情,你姐姐当年与陛下的情分非同一般,哪怕她往昔做出了那等糊涂事,陛下也未怪罪过,听闻陛下还在太后和先帝面前,替她说过话。就凭这等情分,她一开口,陛下定然是信服的。”


听了这话,贤妃已寻不出婉拒的理由,便派人去宫外将姐姐接了进来。她害怕姐姐不愿进宫,还专程将当年姐姐给自己绣的手帕送了过去,好叫姐姐看在姐妹情分上,入宫一聚。


……


又至玉芙宫,郭敏已无心再留在这深宫大院,满目伤情,但仍强作镇定之态。


贤妃见状,暗吸一口气,稚嫩的面容难得正经,道:“姐姐,到了这时,你还要回护那个厨子吗?”


“我……”郭敏已然说不出话来。


贤妃情真意切:“当年你是为了他,才离了郭家,若是你现下幡然悔悟,同他和离,重回娘家,爹娘定是会复认你这个女儿的。”


萧贵妃好似也很是叹然,帮着道:“再来,yín 。乱宫闱,此事非同小可,若属实,乃连坐之罪。郭小姐就算不为自个着想,也应当为府上的三个孩子着想,他们的爹爹虽是禽兽不如之徒,但也不该受此牵连。”


此事一出,她也再唤不出“唐夫人”三个字了。


贤妃道:“姐姐,稚子无辜。”


听到此,沉默多时的郭敏终于挤出了几个字:“民……民妇该如何办?”


贤妃同萧贵妃互视一眼,眼含欣慰。


半晌后,贤妃道:“姐姐,现下只有一个法子能救你,还有孩子们。”


“什么法子?”


“告御状,将你之所见,悉数禀给陛下听,并让陛下为你做主,下旨和离。”


郭敏听着点头,似觉有理,但复又摇头道:“可……可只有人证,恐怕还不足以说服陛下。”


萧贵妃也已想到此事,轻拍手,便进来了个宫女,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。


贤妃看着那盒子,笑道:“姐姐莫急,现下物证也在,还怕陛下不信?”


郭敏皱眉道:“这是何物?”


“姐姐无须知晓这是何物,只要到了陛下面前,说这是唐堂藏在屋子里,被你找着的,你觉此物有蹊跷,故而呈至御前,望陛下能瞧个分明。”


郭敏双目瞪大,道:“这是诬陷。”


贤妃眸子里满是急切,道:“姐姐,他对你不仁在先,就别怪你对他不义了。你是不知,皇帝陛下极是袒护那狐媚子,前些时候,狐媚子用阴毒至极的苦肉计赢得了圣宠,害许婕妤丢了性命,心思狠辣至极,可陛下偏偏视而不见,百般回护。苟且之事,陛下听了,也只当不闻,瞧着心头仍想护着她。若无这个物件作证,怕是难定狐媚子的罪。”


郭敏听见“狐媚子”三字,目光略变,但极快又展犹豫之色,就像个拿不定主意的无知妇孺。


贤妃见了,急问道:“姐姐,你还在犹豫什么?”


郭敏想了想,小声道:“若……若他们之间只是谈得来的好友,并无私情,那……”


贤妃道:“小厨房里那场面,是姐姐你亲眼见到的,还会有假?”


郭敏期期艾艾道:“可那……那……若我们真冤枉了他们,岂非白白葬送了两条性命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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