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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训妻

  前夫登基之后

本空空如也的桌案下, 如今竟藏着一人,那人衣衫不整,满面通红, 抬眸一瞧, 眸中尽是情长绵绵, 微微一笑,魅意横生。


美色当前,皇帝却放下茶杯,冷声斥道:“出来。”


桌案下的人恬不知耻道:“臣妾就在这里伺候陛下。”


言罢,双手便不老实起来, 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, 皇帝身子顿颤。他前两回着了道, 今日又岂会再容着小狐狸胡作非为?念罢, 握住她玉藕般的胳膊,稍一使力,便将之从桌下拉了出来。


盛姮顺势跌进了皇帝的怀里,面上还故作惊恐, 加之衣衫不整, 青丝散乱,不晓得的见了, 还道是皇帝如狼似虎, 真将她给轻薄了。


熟不知,那不整的衣衫和散乱的青丝,皆是出自盛姮自个的手笔。


“陛下真是猴急。”盛姮又小声道。


皇帝无奈至极, 也不知究竟是谁猴急,是谁耐不住深闺寂寞?这狐狸竟还恶人先告状了起来。


这时,刘安福不得已闯入。一入内,便见皇帝一脸冷色,心知这番闯入,定然搅了皇帝的好事,但有贵人求见,委实不得不报。


刘安福不知,皇帝恼的不是他此时突然闯入,而是他又私自将狐狸放进了鸡笼子。


“何事?”


“回禀陛下,贵妃娘娘求见,说有要事须禀。”


皇帝迟疑半晌,刘安福便知皇帝心思,道:“要不奴才让娘娘等会儿再来。”


皇帝道:“不必,让她进来。”


话音一落,便把怀里的盛姮塞进了桌案底下,让她蜷缩着身子,安生呆着。低头看去,只见盛姮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瞧着还真像一只被主人嫌的狐狸。


盛姮对皇帝有诸多女人之事,丝毫不以为意,他是大楚天子,理所当然有后宫三千。她对他不过是利用罢了,断不会动真心。既无真心,又岂会在意这些小节,她只管做好身为宫妃的本分事便是了。


但在皇帝面前,她扮的是一位魅惑君主的妖妃,既然是妖妃,见皇帝陛下撇下自己,召见别人,怎会不吃味?


萧贵妃的性子放在宫中算是个沉稳的,但到底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,许多事,压根想都不会往那处地想。


她入了殿内,不觉有何不妥,施完礼后,便欲道明来意。


今日的萧贵妃着了件玫红色桃花纹宫装,头簪龙凤钗,双耳明珰耀,佩玉戴镯,妆艳眸美,越仔细瞧,便越觉其与盛姮生得神似。虽不及盛姮美貌,但瞧着,另有一股稚嫩滋味,


“何事要禀?”皇帝对这位萧家的小姑娘,向来是礼遇有加的。


话刚落,正襟危坐的皇帝差点便闷哼出了声,只因盛姮的一只玉手,又隔着衣衫,落在了他那滚烫之处,翻飞起来。


皇帝连忙伸出右手,握住了盛姮的贼爪子,让她不得继续放肆。盛姮见好意又被拒,轻抬头,不悦地朝着皇帝娇哼了一声,所幸,声响小,没落入贵妃耳朵里。


“臣妾知此话一出,必惹陛下不悦,但臣妾身为后宫之主,有些话,仍须得替后宫诸姐妹向陛下言说。”萧贵妃声音清脆,贤淑有余,妩媚不足。


皇帝见她面色肃然,也认真道:“爱妃但说无妨。”


“爱妃”二字一落,盛姮心头忽生出了些许不悦,也不知是不是入戏太深。


盛姮右手虽被皇帝给握住了,但左手还闲着。她一听“爱妃”二字,便跟报复似的,左手又落在了那处地界,力道极大,皇帝未忍住,当即闷哼出声。


萧贵妃全然不知出了何事,一听皇帝闷哼,还未言,便极是关切道:“陛下。”


皇帝大掌一握,将狐狸的另一只贼手也拿住了,道:“朕无事,爱妃接着说。”


盛姮见皇帝还叫爱妃,心头怒意又莫名地多了几分。她如今双手虽被束缚住了,但旁的地方还没有。


皇帝垂首看了一眼盛姮,目中尽是冷意,所含之意,再明了不过。


“给朕安分点。”


若狐狸这般听话,那便不是狐狸了。


盛姮不服输地瞪了回去,随后,竟不知羞耻地将俏脸往那处地界贴了上去,若非有衣衫挡着,狐狸怕是会当即美餐一顿。


三年来,皇帝何曾受过这般刺激?此刻,面色早红,眼中神采也被茫然所取代。


贵妃仍不知殿内那龌龊事,只顾照着打好的腹稿,说将开来。


她从盛姮入宫说起,说至了现下盛姮独占圣宠,随后顺理成章地直言,盛姮宠爱太盛,皇帝应当雨露均沾,言完此处后,萧贵妃话头一转,又委婉地谈及了纵欲过度的危害。


最后更是郑重十分,道:“臣妾今日来,既是尽为人妇的劝谏之责,亦是担忧陛下龙体安危,陛下正值壮年,自是龙马精神,也明白陛下日理万机,入夜后,是须得松弛一番。但常言道,凡事过度,绝无好处。臣妾人微言轻,但也望陛下能思之念之,龙体为重。”


情意切切,句句肺腑,此间真挚,委实闻者伤心,见者流泪。


然而,盛姮不伤心,皇帝也未流泪。


俏脸磨蹭衣衫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,皇帝的眼神也越发迷离,到了后来,索性松开了盛姮的双手,好叫她手脸并用,加大力道。


到了这时,萧贵妃若再瞧不出不对劲,那便真是个傻子了。


她见一席话落,皇帝毫无反应,且神情如此反常,大感不妥,上前几步,柔声问道:“陛下可是龙体不适?”


“朕……”


“无妨”两个字还来不及道出,皇帝就入了极乐之海。盛姮见大功告成,也不再躲藏,大大方方地从下面钻了出来,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,双手挽住皇帝的脖子,亲昵道:“陛下,贵妃娘娘的劝谏,您听清楚了吗?臣妾都叫你要保重龙体了,可您偏偏不听,还将臣妾叫到了这御书房,逼着臣妾做些荒唐事。”


皇帝还是头一回知晓,人竟能无耻到这地步,恶人先告状不说,还真要将他抹黑成商纣之君。


虽说后来,他确然是没把持住,入了狐狸的陷阱。


但好歹,他也挣扎过,在狐狸精面前,但凡挣扎过,便已然能算君子了。


皇帝只能这般自我安慰着。


萧贵妃见皇帝怀中忽多了一位佳人出来,脸色一变再变,先是惊异,后是恼羞,眼圈不多时就红了起来。


她好不容易壮着胆子来劝谏陛下莫要沉溺于美色之中,她知,盛姮虽是绝世美人,但也明白,皇帝陛下不该因此毁了一世英名。


但谁能料到,正待她苦心劝谏时,皇帝陛下竟暗中同盛姮行那荒唐事,更为紧要的是,皇帝陛下竟默许盛姮这般羞辱自己。


事已至此,萧贵妃明白若再继续待着,也是自取其辱,唯有强藏住哭腔,道:“臣妾扰了陛下雅性,这便告退。”


言罢,萧贵妃知此言不对,坚强地改口道:“臣妾方才什么都未瞧见。”到了这时,她仍不忘要保住皇帝的天威和声名。


道完这句后,萧贵妃再待不下去,转过身,边擦眼泪,边往殿门处走,边走着,还不忘在心头告诫自己不要流泪。


可眼泪早就流满了面。


皇帝见那凄凉背影,于心不忍,忙让刘安福去送,好为贵妃挽回一些脸面,算作补偿。


见萧贵妃走后,皇帝将怀中盛姮推了开来,盛姮连退几步,方才站稳。


皇帝瞧着她,冷声道:“如此羞辱一个小姑娘,昭仪就不觉惭愧吗?”


盛姮回嘴道:“臣妾明白,在陛下眼中,贵妃娘娘是小姑娘,而臣妾不过是个老女人。”


皇帝面色更冷。


盛姮这才回神,眼前之人是大楚天子,不是月上那位无限纵容她的夫君,在大楚天子前回嘴,那不是真作死,又是什么?


她趁皇帝还未发雷霆大怒,先一步跪下请罪道:“臣妾顶撞陛下,罪该万死。”


皇帝见她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,更是来气,不留情面地斥道:“你是当过国君的人,可知你现下这副模样叫什么吗?”


盛姮摇头,还装委屈。


皇帝捏住盛姮的下巴,逼着她抬起了头,盛姮眼中满是委屈,皇帝眼中却盈满冷意,冷意背后则是失望和恨铁不成钢。


半晌后,他放开了手,低声道:“叫以色侍君。”


以色侍君,她如何不知,如何不晓?


若非万不得已,若非走投无路,若非别无他法,若非执念太深,她岂会真走上这条人所不齿的路?


那日,她虽对温思齐说过,许澈去后,她便将“尊严”二字全然弃了。但一个自幼便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,一个手握过疆域的骄傲女王,岂会真将“尊严”二字说弃就弃?


皇帝见盛姮面无反应,言辞更为冷利,道:“盛昭仪,你这般行举,说好听些,叫狐媚惑主,说难听些,与娼妓又有何异?”


盛姮是有尊严的,她一直都有。


只是为了能报仇,为了能在黄泉之下求得他的原谅。


她什么都愿意做。


她愿意弃下尊严,她愿意用各种下作手段去伺候另一个男人,她甚至愿意成为皇帝口中的娼妓。


为了他。


刀山火海也无惧,百般羞辱也无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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