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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愚蠢至极

  深宫十二年

>> 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?”尤昭仪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!“小川子,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地道呢。腾妃能指使婢子为自己的失误开罪,有什么必要指使你跟她自己过不去啊?你想要推卸罪责,也不该学那婢子说胡话吧?”


丁贵仪微微蹙眉,伸手拉了拉尤昭仪的衣袖,示意她别说话了。


尤昭仪虽然有些不解,但是丁贵仪一向比较稳妥,她这么拦着,想必是有缘故的。于是,她微微挑眉,道:“就看着奴才怎么说了。”


“是啊。”腾芽接过话头,沉眸看着小川子:“本宫待你不薄,自你来本宫身边伺候,也曾亏待。只是今日你犯下这样的错,害的本宫几乎被人冤枉。这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要不要说出这个人身份,你自己决定。”


“腾妃娘娘,奴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……”小川子急的眼睛都红了。


“罢了。”溪夫人饶是叹了一声,才道:“既然这件事情如此复杂,不如让本宫去请示皇后娘娘。在皇后娘娘有明示之前,暂且先把这两个宫人交给刑房管制。”


“别呀。”腾芽当然不乐意了:“话都说到现在了,这层窗户纸只差一下就捅破了。这时候反而停滞不前,溪夫人就不怕夜长梦多么?”


“臣妾也以为,还是直接在这里问清楚为好。”杨嫔忽然开口,引来了众人的目光。尤其是溪夫人,用一种特别不满的眼神看着她。“溪夫人、腾妃娘娘,臣妾多嘴了。只是这件事情马上就有了答案,还是溪夫人说得对,众目睽睽之下解决此事,才最能堵住众人之口。否则在御花园里有这么一出事情,却没有答案,恐怕会让皇上与皇后娘娘忧心。臣妾也是守着月例银子度日的,所以最明白等月例的心情,想来在场的诸位姐妹以及各宫的宫人,也想马上就弄清楚,到底是谁害的我们大家不能准时发放月例。”


“不错,就是的,决不能姑息。”


“杨嫔说的对,我们必须得知道是谁!”


杨嫔这一番话,像是豆子倒进了热油里,一下子就炸开了花。


妃嫔们都不禁激动起来,个个面红耳赤的要求小川子说出真相。这架势,任是谁也拦不住。


腾芽的目光,落在那块粗布的绢子上,久久不语。


小川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才硬着头皮道:“求腾妃娘娘饶了奴才,奴才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……才会……收了溪夫人给的银子。”


他开口的时候,妃嫔们还叽叽喳喳的没完,可当他忽然说出了“溪夫人”三个字,御花园里骤然寂静,犹如空无一人。


尤昭仪这时候才算是明白,为何丁贵仪阻止她刁难小川子。原不是为了腾妃的面子,而是为了不伤害溪夫人的面子。沉下心来,她硬是没想通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,溪夫人露怯了,却被丁贵仪给看在眼里,而自己傻傻的竟然丝毫没察觉……


“胡说什么呢你!”腾芽在鸦雀无声许久,才开口。“溪夫人是来帮本宫查明真相的,怎么会收买你?难不成溪夫人是故意来揭自己的短,让宫里的诸位姐妹看笑话吗?”


溪夫人这时候才回过神,一脸的愤怒:“本宫的确是好心来帮腾妃查清楚这件事,以免御花园里上演血肉模糊的戏码。这叫什么事?一个小小的太监,居然胆敢冤枉本宫,简直岂有此理。”


“奴才怎么敢冤枉溪夫人,这一切根本就是溪夫人您主使。”小川子见话已经说开了,如果不继续说下去,很可能得罪了溪夫人,还会得罪腾妃,那就是真的活不成了。也许,他帮着腾妃,说出真相,腾妃一时心软,兴许会留下他想要保护的人。“这几个月,溪夫人每个月都会给奴才银子,就是要奴才留在腾妃身边,伺机行事,为溪夫人效力。”


“天啊!”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,妃嫔们再度沸腾了。


“溪夫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夫人,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

“谁知道呢,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

“不就是妒忌人家的恩宠,眼红呗!”


溪夫人听着这些声音,只觉得她们再拿板子抽打她的脸。这种滋味还真是叫人不好受。“岂有此理,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。本宫几时做过这样的事情!”


“就是的。”腾芽也冷了脸,顺着溪夫人的话往下说:“溪夫人位高权重的,又是一早入宫侍奉皇上的妃嫔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以及皇上的喜好。怎么可能指使你在我身边作乱?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,就在这里心口开合,那本宫绝对不会姑息纵容,必然要你付出代价。”


“腾妃娘娘恕罪。”小川子连连叩首,忙不迭道:“您对奴才这么好,奴才怎么敢再欺瞒。奴才这里有证据。”


说话的功夫,小川子就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一个坠子。坠子是个银制的小竹节,尾指粗细,竟然内有乾坤。“这是头一回,溪夫人给奴才的银票。还请腾妃娘娘过目。”


被卷的特别小的银票略有些皱,黄桃接过来递给了腾妃。也连带着妃嫔们都往腾妃身边凑,想要看清楚那银票上到底有什么。


“三百两。”腾芽禁不住啧啧。“一个宫人,就算在宫里伺候一百年,不吃不喝,加上主子逢年过节的赏赐,也未必能有一百两。更何况是三百两。溪夫人真是大手笔。”


“腾妃胡说什么呢,这事情和本宫有什么关系?”溪夫人强忍着心慌,抵死不承认。“他诋毁本宫,原本就是十恶不赦的罪过。怎么腾妃不处置他,反而还要相信他的胡话?”


“臣妾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胡话。但是臣妾相信这白纸黑字上写的什么。”腾芽举起那张银票,皱眉道:“溪夫人母家的金银,难道还会有人仿冒不成?”


溪夫人看见那枚印章,顿时就懵了。她居然为了收买小川子,一时大意,用了母家给的银票。“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

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腾芽皱眉:“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,那婢子的胳膊自然不用砍。不过她被小川子收买,也隐瞒了真相。到底不是忠诚的人。本宫宫里容不下这样的人,黄桃,你着人将她赶出宫去。”


“是。”黄桃利落点头:“奴婢这就去办。


“再说说小川子吧。”腾芽冷眸道:“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溪夫人,臣妾实在没有胆子亲自责罚。来人,将小川子押送去九銮宫,请皇上鉴别这张银票的真伪,其余的事情,全凭皇上做主。”


“你……”溪夫人顿时就怒上心头:“你这是要对本宫赶尽杀绝吗?”


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腾芽一脸的疑惑:“本来剁个婢子的手,这件事就过去了。是溪夫人您自己不肯,不依不饶的非要彻查。现在彻查出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,怎的反而成了臣妾对您赶尽杀绝?”


“噗嗤。”冰玉没忍住笑出了声:“公主,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奴婢今天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

她说完这话,便转身吩咐身后的戍卫:“还不赶紧将小川子送去九銮宫,若有什么闪失,唯你们是问。”


“是。”戍卫们将小川子拧住,挤出人群,直接往九銮宫去。


“回禀皇上,兹事体大,本宫容后就去。”腾芽温眸对冰玉点了下头。


“是。”冰玉这才跟着戍卫急匆匆的离开。


腾芽这时候才勾起了唇角:“诸位姐妹请容本宫多说一句。账册被焚毁是确有其事,但幸亏本宫宫里的婢子聪明,有誊抄一份。所以月例银子这时候已经和从前一样,分文不少的送去各宫。你们不妨回去电算一下,若有短缺,再来漓乐宫找我不迟。”


“多谢腾妃娘娘。”这倒是难为她们异口同声的道谢。


看着喜滋滋离开的妃嫔、宫人们,溪夫人的胸口简直被愤怒烧起来。“好一个腾妃,看样子是本宫小觑你了。”


“溪夫人言重了。”腾芽平和的看着她:“若不是今日你非要咄咄逼人,臣妾砍了那婢子的手,也就相安无事了。”


“你……你根本就没打算砍她的手,从一开始,你要砍得就是本宫。你设局让本宫不得不出面,逼着本宫大义凛然的在人前揭你的短处,你甚至不惜触怒皇上闹的这么大,就是为了让本宫登高跌重,重重的摔在人前。腾妃啊腾妃,你小小的年纪,居然满腹诡计,当真是可怕。”


这恐怕是腾芽听的最好笑的笑话了。“溪夫人,你说什么呢?你又出银子,又装清高,在背地里安插人在我身边,而我不过是见招拆招,请君入瓮而已。你这都不叫满腹诡计,我用正确的手段保护自己怎么就成了诡计?只不过,若论可怕,我或许略胜一筹。当众揭穿你,还是用你自己的大义凛然,的确是你不曾想到的。只是,这才是我的性子。你敢出招,我就敢还击,谁能赢,只看谁更有本事。”


“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的事情罢了,你以为皇上会因此迁怒于我?”溪夫人咬牙切齿的说:“你不过就是盛世的三公主罢了,邻国的事情,还轮不到你做主!”


“我从来没想过要在邻国做主。”腾芽沉冷的目光,如同一股冰凉的清泉,看向溪夫人的时候,略带一些鄙夷。“是你自己心之所向罢了,你便觉得其余的人也同你这般,其实不然,我不过是想好好的过日子罢了。对了,我忘了告诉溪夫人一件事,我从来不怕什么老鼠,活的不怕,死的就更不怕了。”


说完这番话,腾芽转身而去。随行的宫人与戍卫缀在身后,十分有排场。


而溪夫人匆匆而来,就只带着纸枫一人。


纸枫早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,这时候僵硬的站在溪夫人身后,一动不敢动。


“输了?”溪夫人看着腾芽的背影,气不带一出来。“本宫就这么输了?怎么可能!本宫蛰伏了这么久,怎么可能就这么输给她?不可能的!纸枫,你说本宫是不是就这么输给腾妃了,你说!”


“夫人怎么会输呢。这不过是一时的。那腾妃也未免太刁钻了些。”纸枫气鼓鼓的说:“腾妃太阴险了。”


“是啊。”溪夫人连连点头:“她居然能让小川子反口来咬本宫,简直不可思议。小川子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轻易就把本宫给出卖了!”


“夫人别生气,那种腌臜东西眼里就只有银子,他自然是不可信的。”纸枫怎么可能知道腾妃用了什么手段,也只好随便的敷衍两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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