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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61.60.59

  君子报仇,十年靠脸

步出舱室,梁笙思量了一番, 还是转头去找了石冰雁。


虽说他与柳卫德几年未见, 容貌有了变化,也不再坐轮椅, 但声音难免有破绽。万一被对方识出来,可能会引来不小的麻烦。此事还是由鸿平郡主出面为好, 同为将门世家,柳卫德更容易买国公府的账。


石冰雁本就记挂着昏迷的池寒, 听了澹台烨的计划, 自然一口答应。


和两人商榷过后,她向战舰上的参将亮明身份, 请见柳都统。


得到部下禀报, 柳卫德先是心里一惊。


他万万没想到浮生号上还载着国公府的四小姐, 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女儿, 石老将军的掌上明珠,对方会不会知道自己弃了商船逃跑的事?


“都统, 石小姐托卑职把这个给您。”部下呈上一条携着香气的手帕,大有深意地笑道,“石小姐说,她想亲自答谢您的相救之恩。”


柳卫德当即打消了疑虑, 美得魂儿都飞了。有姑娘主动向自己抛手绢,哪有拒绝之理?


他喜滋滋地去了石冰雁的房间,一开门,就瞅见一个既瞎又瘫的男人冲自己微笑:“柳都统吗?人家等你许久了~~~”


“不好意思走错了!”柳卫德汗毛直立地把舱门摔上了。


澹台烨忧伤地叹道:“我很吓人吗?”


梁笙坐在墙角点着蜡烛:“你很膈应人。”


“不止膈应, 还恶心。”石冰雁翻了个白眼,将舱门重新打开,恬然一笑,“柳都统,我堂兄脑子不好使,您别被他吓着。”


柳卫德一时神迷,涎眉邓眼地道:“无妨,无妨。恕我眼拙,没看见石四小姐......”


废话,我躲门后头你能看得见?石冰雁客气地将对方请进门。


她指了指躺在榻上的澹台烨,介绍道:“这位是我三叔的大儿子,是个疯瘫子。”


柳卫德点了点头。


石冰雁又指了指一言不发瞪着蜡烛的梁笙:“那是我三叔的小儿子,是个傻瘸子。”


柳卫德心道:你三叔到底做过多少缺德事啊?


他干咳着向一疯一傻打了个招呼,对石冰雁道:“郡主是去东瀛游玩吗?这一路照顾两位堂兄很辛苦吧?”


石冰雁小嘴儿一瘪,装模作样地抹起泪来:“还不是我嫁了两回都没嫁出去,爷爷就把我和这俩废人一块赶去东瀛了。柳都统,你说我一个孤身女子,刚走半途就险些葬身大海,等去了那蛮荒之地,可怎么过啊?”


柳卫德总算明白她为何主动找上门了,原来是被家里赶了出来。


他连忙安慰道:“小姐不用担心,国公爷也是一时想不通,等他气消了,自然就让你回家了。我们现在也不是往东瀛走,而是回东江口。浮生号遭到倭寇洗劫,伤亡惨重,得上报朝廷才行。”


澹台烨立马明白这小子在打什么算盘了。


只怕柳卫德递上去的战报不是方天号临场怯战,而是柳家水师和海盗几番角斗,最后击沉敌舰三艘,剿灭全部倭寇,还救上来不少落难者。梁焓如果被蒙混过去,没准还会褒奖柳家一番。


梁笙猜得不错,柳卫德想瞒报战果,远东侯八成活不了了。


他清了清嗓子,笑嘻嘻道:“冰雁呐,侯爷不是说带咱们去寻宝么?等拿到金子,去哪儿都是吃香的喝辣的,不回家也罢......”


石冰雁反应迅速地接道:“可他现在还剩半条命,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,上哪儿搬金山去?”


柳卫德眼中一亮:“什么金山?”


石冰雁道:“远东侯跟我说,他知道一个倭寇世代藏宝的孤岛,山洞里堆满了金山银山!若能把那些宝藏拿到手,真是三辈子也花不完了!”


柳卫德狐疑地道:“他为何要告诉你?”


“他想娶我呀。”石冰雁羞怯地一低头,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的衣角,“爷爷想招个富可敌国的孙女婿,可池寒没那么多银子,他就跟我保证,说这次走完商船就去藏宝窟,到时候载着金山银山,风风光光地来娶我!”


柳卫德沉吟片刻,说道:“小姐不必担忧,池侯爷只是一时伤重,想必很快就会醒过来。”


石冰雁眨巴着眼道:“柳都统,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?”


“这......”


“我怕他万一死了,那宝藏可就泡汤了!”


柳卫德嘴角一抽:“难道石小姐不是担心侯爷吗?”


石冰雁没好气地道:“我从来就不喜欢靠父辈荫庇的幼稚小子,我喜欢年纪大点,上过沙场,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......”


这暗示已经够多了,柳卫德满心欢喜:“小姐随我来吧。”


二楼的舱室里,池寒唇色苍白,脸颊烧得发红。他只穿着亵衣躺在榻上,盖的被子摸起来极薄,显然没有得到多少照顾。


石冰雁心里憋了口气,面上不动声色地对柳卫德道:“柳都统,我看他发热得厉害,船上可有大夫?”


柳卫德这才找来军医给对方诊治。


把脉,开方,煎药......灌下两碗汤剂,池寒的体温才趋于正常,只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

柳卫德自是没有耐性再等下去,便回去睡觉了,留石冰雁守着这座金山。反正还没抵达东都,等问到藏宝地点再灭口不迟。


到了后半夜,海上忽然下起了雨,舱室中温度骤降,冻得池寒蜷起了身子。


石冰雁知道失血过多的人畏寒怕冷,便搬了两条被子给他盖上。对方却仍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,时不时呓语几声娘亲,可怜得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。


某女的心就像阳光下的雪人一样融化了。


石冰雁爬上榻,钻入被中将人抱住,像安慰自家的小狼狗一样抚摸着对方的脑袋,轻声哄道:“娘在这儿,宝宝不哭,乖~~”


恍惚中,池寒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。娘亲抱着还是婴儿的自己,温柔地爱抚着自己的头:“小寒,吃饱饱,睡觉觉......”


他意识模糊地摸到一具柔软的身体,带着母亲的体香,似乎正是那个熟悉的怀抱。他凭着本能将脑袋往女人怀里拱,还隔着衣服找到了奶瓶......


“诶呀!”石冰雁猝然被对方咬住胸,登时恼羞成怒,一巴掌扇了过去!


“啪!”池寒一下被抽得滚下榻,背上一阵剧痛,登时清醒过来。


他睁开眼,认出床上的人,不禁吓掉了眼珠子:“怎么是你?!


石冰雁脸色涨红地整理好衣襟,凶神恶煞地道:“什么叫怎么是我?你个臭流氓,居然敢咬本小姐?!”


“对不住,石小姐。我,我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池寒惊慌错乱地捂着发肿的脸,“可是......你怎么会和我睡在一起?”


石冰雁干咳了一下,板起脸道:“我是看你太冷了,才好心帮你取暖,没想到池侯爷竟是个衣冠禽兽!”


池寒满心委屈,可也没法开口解释。


难道告诉对方自己这么大了还做梦吃奶?


石冰雁人在榻上,他也不敢爬回去,只能垂头丧气地趴在下面,可怜得如同丧家之犬。


石冰雁也知道他是无心之失,何况池寒做梦时还叫了她好几回娘,算起来自己也不吃亏。


平复住情绪,她勾了勾手指:“你上来。”


池寒惊恐地往后躲了躲。


“上来!”


池寒更加害怕,恨不能缩进地缝里:“别打脸行不行?”这女人的巴掌他算领教透了,再挨抽这脸估计没法要了。


“堂堂远东侯,居然怕我一个小女子?”石冰雁乐了,“放心,我不抽你。你背上伤口裂开了,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。”


“不劳烦石小姐了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
“你伤在背上,怎么自己来?”石冰雁不由分说地将他拽上去,剥掉了对方的上衣。


温软的手指一碰触到肌肤,池寒不禁浑身一颤。


以为自己碰疼了对方,石冰雁不由得放轻了动作,一圈一圈地将布条缠到他肩膀上,轻声问道:“背上还疼吗?”


“不...不疼,你的包扎手法还挺娴熟的。”


“这是自然,我家霍霍骨折时都是我亲自照料的。”


“霍霍是谁?”


“我的马。”


“......”


一包扎完,池寒立即道过谢,穿好衣服便坐得远远的,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。


石冰雁心有不悦:“虽说男女授受不亲,侯爷也不必如此防我。方才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,我石四从不是斤斤计较的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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